裴言峤觉察到蔚惟一依偎过来,他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灯光照在蔚惟一的脸上,忽明忽暗,他看到她纤长绵密的睫毛颤动着,两片唇瓣泛着水润的光泽,裴言峤性感的喉结滑动,情难自禁之下低头准备吻上她。
蔚惟一却是不动声色地避开,最终他的吻只落在蔚惟一的耳朵处,浅尝辄止,怀中纤柔的身子随之挣脱,“这么晚了,我们回去吧。”
裴言峤顿在原地,唇边勾出的弧度渐渐变得苦涩。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最多也只是吻吻蔚惟一的额头,虽说他知道让蔚惟一接受他的触碰并不容易,但这么久了,面对心爱的女人,他越来越把持不住自己,所以........裴言峤暗炙的双眸里滑过复杂。
两人一起回到酒店,蔚惟一的一只手扶着门,对跟上来的裴言峤说:“坐了大半天的飞机,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正要关上门,裴言峤的手突然按在门框上,又把门推开,“我来的匆忙,没有预定房间。”
说起来蔚惟一来这里机票和房间都是裴言峤帮她安排的,此刻看到裴言峤笑意融融的样子,蔚惟一何等聪慧之人,眯眼皮笑肉不笑地问:“所以呢,你是想跟我睡一个房间?”,不等裴言峤回答,蔚惟一冷冷地丢下两个字,“不行!”
裴言峤不理会蔚惟一的态度,用力推开门大步走进去,蔚惟一的力量哪里抵得上他,眼瞧着劝说没有用,蔚惟一也就放弃了,从柜子里拿过被子准备睡沙发。
裴言峤洗过澡后走出来,身上穿着雪白的浴袍,带子松松地系在腰间,胸膛那里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肌肤来,上面挂着水珠,肌肉线条很是紧实漂亮。
说实话蔚惟一对裴言峤太熟悉,看到他这个样子不觉得不好意思,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裴言峤坐到沙发上,把手中的毛巾递给蔚惟一,理所当然地说:“一一,帮我擦头发。”
蔚惟一接过毛巾,站在后面自然而然地擦着裴言峤的头发,他的头发漆黑柔软,不像一般男人那样短而硬,指尖穿梭过去很舒服。
而裴言峤享受着蔚惟一偶尔的按摩,舒服地闭上双眼,都快要睡着了,蔚惟一轻声说:“去睡觉。”
裴言峤这才起身,见蔚惟一还穿着衣服,也不准备洗澡,他皱着眉毛,“你这么怕我?”,说着俯身贴过去,在蔚惟一耳畔吹着热气低语,“相信我一一,我不会碰你的。”
蔚惟一也知道裴言峤不敢来强的,毕竟若是因此让她憎恨上他,那也太不划算,于是后来蔚惟一还是和裴言峤一起睡到床上,只是她确实没有洗澡,穿着衣服。
两人盖着两床被子,很宽大的床,蔚惟一背对着裴言峤挨在这边的床沿上,裴言峤倒也没有靠近,只是侧着身子凝望着蔚惟一的背影,心里柔软而满足。
蔚惟一倒是真的放心裴言峤,过了没多久就睡过去,裴言峤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确认她睡着了,裴言峤平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彻底失眠了。
但担心会吵醒蔚惟一,他也不敢翻来覆去的,两条手臂枕在脑袋后面保持着一个姿势。
后半夜裴言峤受不住了,他轻轻地靠过去撑着一条手臂,在灯光下凝视着蔚惟一柔美的睡颜,眼睛里头的神色一点点深下去。
这样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裴言峤觉得自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下身的**挺立起来喷薄欲出,他更近地贴过去在蔚惟一的耳朵处,只是尽量避免身体与她接触吵醒她。
深夜里裴言峤的嗓音因**而显得沙哑,“一一,你不答应我的求婚没有关系,我也知道你到现在还忘不了段叙初,我可以继续等,一年、两年........或是一辈子,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爱和守护成了习惯,早已不再奢求她的回报,他爱的也是这样外表坚强,内心柔软的女人,她对段叙初的痴情,她的从一而终,他也爱。
他要的其实很简单。
比如现在,看着她在自己身边毫无戒备地沉睡,对于他来说已经心满意足。
“即便没有商业联姻,我还是会倾尽所有地帮你。”裴言峤凑过去,炙热的薄唇在蔚惟一白皙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一一,我爱你。”
过了许久,裴言峤怕再看下去,自己真会犯错,他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下床,脚步很轻地走去浴室的淋浴间,打开冷水开关将满身的燥热冲刷而去,低头望向腿间耸然挺立的巨物,他无奈地伸手握上去。
事实上这些年没有碰到过能让他真正动情的女人,他克制**的次数少之又少,在此之前也没有用手纾解过,只是在爱上蔚惟一,却求而不得后,一切都打破了常规。
他爱的卑微,在这种事上也太卑微。
裴言峤靠在那里粗重地喘息着,而房间里的蔚惟一睁开眼睛,里头一片清明。
她始终都没有睡着,此刻透过磨砂玻璃看着裴言峤颀长的背影,蔚惟一抬手盖住眼睛,掌心渐渐被淌出的泪水染得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