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一走还要多久会回来,害怕段叙初和蔚惟一目送他,他会舍不得,所以他大步流星走的很快,没有乘电梯,而是选择走楼梯。
头顶的灯光一簇簇汇成长河,在狭长的走廊里延伸,看不到尽头似的,洒在裴言峤的背影上,他挺拔的身形渐渐变成一个小点,最终消失在漆黑的楼梯口,这一次他算是彻底退出了段叙初和蔚惟一的世界里———他最好的兄弟和最爱的女人。
而裴言瑾和宁潇还留在房间里,裴言瑾对段叙初说道:“我们不准备去参加裴廷清的葬礼,另一方面,让言峤和宁潇先去伯母那边,我处理完了paradise会所的事务后再过去。我想把paradise会所交到阿初你的手里,阿初你觉得怎么样?”
蔚惟一闻言皱起眉头,从桌子下握住段叙初的手,指甲抠他的掌心暗示他。
毕竟paradise这种会所的性质太复杂,包含赌场和性服务,哪怕有强大的后台支撑,她也不想让段叙初做这种生意。
而段叙初一来不想让蔚惟一担心,再者他自己也不想要那么多,有段家财阀就足够了,他正要拒绝。
裴言瑾看出段叙初的犹豫,连忙补充道:“当然,在此之前我会处理好这次被查封事件,我既然把会所交给阿初,那么以后阿初怎么做,那就完全看你了。比如你可以改成酒店,餐厅这些。我想言峤应该不会有意见,也权当我送给你和惟一的新婚礼物。”
裴言瑾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了,段叙初也没有拒绝的余地,蔚惟一没有什么意见,段叙初这才点头应下,“好。”
裴言瑾静默几秒钟,低沉地问段叙初:“也不知道裴廷清的葬礼在什么时间,阿初准备去参加吗?”
段叙初眸光微敛,“我不打算去。”,他说过的,不恨裴廷清,但从此以后也不会跟裴家有任何往来,他这人自来有原则。
裴言瑾见时间差不多了,他和宁潇起身跟段叙初、蔚惟一道别,“我们先走了,言峤去到国外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保持联系。”
“好。”段叙初应着,牵着蔚惟一的手和他们一起走出去,直到裴言瑾和宁潇的车子离开,段叙初让下属开来自己的车子,他拉着蔚惟一坐进去。
囡囡在两个小时前犯困,被周医生带回去了,此刻段叙初和蔚惟一两人回到家中,囡囡早就睡觉了。
段叙初和蔚惟一喝了不少酒,进屋后段叙初让蔚惟一先去浴室洗热水澡,他则去厨房做汤给蔚惟一解酒。
谁知等到他端着碗走去卧室后,蔚惟一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段叙初放下碗走去浴室,果真看到蔚惟一躺在浴缸里睡了过去,段叙初的唇畔浮起无奈而又宠溺的笑。
像那两年很多个夜晚一样,段叙初把蔚惟一**的身子从浴缸里捞出来,动作温柔地擦干,又安置到床上后,他叫醒蔚惟一,喂她喝了几口汤。
蔚惟一实在太累,朦朦胧胧中又睡了过去,段叙初给她盖好被子,才去浴室洗澡,再回来后段叙初掀开被子躺到蔚惟一身侧,弯起手臂抱住她,两具**的身体相贴,段叙初下身的**很快地抬起头。
他皱皱眉头,用手拍了拍蔚惟一的脸,“惟惟。”,原本要把她叫醒做一次,但蔚惟一睡得沉,而且嫌他吵她,她不高兴地翻过身背对着段叙初,又睡了过去。
段叙初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几下,贴过去从后面又紧紧抱住蔚惟一,下身的火热顶在蔚惟一的臀部,就那样硬了一夜,段叙初也是彻夜未眠。
天快亮的时候蔚惟一醒了过来,感觉到身后男人的火热,她不适地皱起眉头,“阿初?”
刚开口段叙初就猛然翻转过她的身子,让她平躺在那里,段叙初随之压上来,低头就吻上蔚惟一的唇,同时两只手掌握在蔚惟一胸前的两团上爱抚着,让蔚惟一尽快动情。
蔚惟一被段叙初的狂猛刺激到,整个人颤动着,很快地感觉到身体上的需求,她抱住段叙初的脑袋,“可以了阿初。”
“晾了我一夜,现在这么急?”段叙初低沉地笑了一声,扶住两腿间的巨硕,迫不及待地冲进蔚惟一的身体。
一番激战过后,段叙初压在蔚惟一的身上,那里仍埋在蔚惟一的里面,他的脑袋趴在蔚惟一的胸前,慵懒而又满足地说:“和惟惟做这种事是最舒服的。”
蔚惟一甜蜜地笑着,双手搂住段叙初的脑袋,他的唇含着她胸前的那一团,感觉像是在喂吃nai的孩子。
玻璃窗外滴滴答答下着小雨,这样的天气安静美好,让人心里的甜蜜都泛滥出来一样,蔚惟一的手指穿梭在段叙初的头发里,“今天是星期天,囡囡也不用去学校,我们要做些什么?”
段叙初埋首在蔚惟一的胸前,含含糊糊地说:“下着雨能去哪里,留在床上继续做吧。”
蔚惟一:“...........”
好吧,昨晚太累,刚刚又耗费了那么多体力,蔚惟一也确实不想再外出了,这个时间点囡囡应该还在睡觉,蔚惟一准备补觉后再起床陪囡囡练琴,谁知段叙初埋在里面的东西又苏醒过来。
于是蔚惟一在昏昏欲睡中又陪段叙初做了一次,直到听到楼下传来的音符,段叙初才爆发出来,起身抱着蔚惟一去浴室里洗澡,两人基本上没有休息的时间,便下楼去陪囡囡。
***
房间的地板上丢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一抹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里投射进来,大床上的凌越琼睁开眼睛,又抬手盖住,下身传来的酸痛感又一次提醒她昨晚和盛祁舟的欢爱。
她跟在盛祁舟的这两年,名义上是盛祁舟的助理,私底下却是盛祁舟的泄欲工具,她等了盛祁舟这么多年,却始终打动不了这个男人,付出那么多,也融化不了盛祁舟的心。
昨晚在段叙初和蔚惟一的婚宴上,听着他们提及孩子时幸福又满足的样子,不可否认她很动心,也很想有个家庭,有个漂亮的孩子,但她清楚地知道盛祁舟不爱她,给不了她这个家。
凌越琼从最初的坚定,渐渐到迷惘,如今她已经有些累了,毕竟爱了十几年,仍然入不了盛祁舟的心,她也没有必要再等下去。
凌越琼苦笑着摇摇头,掀开被子准备起身,一条修长结实的手臂从后面横过来箍住她的腰,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今天没有什么安排,我们可以再多睡一会。”
凌越琼差点就掉下泪来,她转过头看着盛祁舟温润如玉的睡脸,那么美好让人心动,但那又怎么样?他的心太冷了,“二少,我想辞职。”
盛祁舟闻言猛然睁开双眸,淡色的瞳孔里一片清幽色,他反问一遍,“辞职?”
凌越琼低声却又清晰地应下,“是。”
盛祁舟的胸腔不可抑制地震动了一下,片刻后他蓦然间紧闭上双眸,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波动,唇畔一如既往勾着笑,那么温润柔和,“也好,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也该腻烦了,明天让财务给你结算工资吧。”
他说着从床上坐起身,拉过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下床往浴室里走时,他忽然又顿下脚步。
盛祁舟颀长如芝兰玉树的身形背对着凌越琼,发出一声讥诮的笑,“我记得你说过你愿意用你一生的青春来赌,如今也不过短短几年的时光,看来这世间的爱情也不过如此,我不该抱有期待的。”
凌越琼蓦然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