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怡一下子睁大瞳孔,思维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出于本能地挣扎起来,“唔...........”
但裴廷清却不允许裴姝怡再逃开,他的一只大手掌控住裴姝怡不盈一握的腰身,强健的臂膀微一用力,就将她托起来弄到自己的怀里,期间他的唇始终没有离开裴姝怡,渴望她太久,也克制了太久,吻上去后一发不可收拾。
裴廷清贪婪地汲取着裴姝怡口腔中的香甜滋味,吸着她的舌头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口齿相撞中发出暧昧的声响,过多的津液流淌出来,又被裴廷清吮去。
他吻得太用力、太深邃,裴姝怡的口腔都发麻,又疼起来,密集的亲吻下她呼吸不过来,没有经验更不知道怎么去调整呼吸,裴姝怡推拒着裴廷清胸膛的手渐渐软了下来,直到承受不住瘫在裴廷清的怀抱里。
裴廷清这才放过裴姝怡,随后弯起手臂猛地将裴姝怡用力抱住,他埋首在裴姝怡肩上的头发里,湿热的唇还在一下一下地啄着她颈边的肌肤,早就意乱情迷无法自拔,裴廷清的声音粗哑,软语低喃着,“姝怡,我爱你..........我爱你...........”
从喜欢上她到现在,深埋在心里整整两年,终于说出口的这一刻,裴廷清像是完成了人生最大、最重要的一件事,让他感到如释负重,随之而来的却是悲凉和绝望———他到底还是迈出了走向地狱的第一步。
裴姝怡伏在裴廷清的胸膛上无力地喘着气,若不是裴廷清抱着她,她早就栽倒下去,裴廷清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我爱你”三个字一遍一遍地灌进她的耳朵里,容不得她忽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姝怡平息下来,混沌的大脑慢慢地清醒,终于意识到大哥对她做了什么,又正在说着什么时,她的身子一下子变得僵硬,睁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大哥在说什么?
他说他爱她?
他竟然爱她这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若是这种爱还能解释为兄妹之情,那么他吻自己又怎么说?此刻他顶在自己小腹上,那明显硬挺的某物又怎么说?
裴姝怡觉得自己仿佛被雷劈到了一样,震惊又凌乱,过了一会她猛然挣开裴廷清的怀抱,睁大眼睛盯着裴廷清,她的面色惨白如纸没有血色,心里慌乱害怕,表面上却是极其冷静地摇摇头,“你疯了大哥,你看清楚了吗?我是姝怡,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堂妹,不是你的前女友,也不是其他女生,你说你爱我,你怎么能爱我?”
“不,我一直都很清醒,也从来没有疯过。”这一步迈出去就迈出去了,就像人生永远没有退路,只有走下去。
两人面对着面,裴廷清抬起手掌抚上裴姝怡的脸,那么深情又坚定地说:“裴姝怡我爱你,我爱的就是我的妹妹。从你15岁那年来初潮,我给你洗澡看遍你的身体时,我就对你动心了。”
那次竟然是大哥帮她洗得澡?
她更不知道大哥竟然对自己存有这种心思整整两年,裴姝怡怔怔地看着裴廷清,她还是不敢相信。
“情人节那天晚上在河边我强吻你,并没有把你错当成我的前女友,而是我早就想那样做了,所以听懂了吗裴姝怡?从两年前开始,我对你就不是兄妹之情了。”裴廷清的声线沙哑,紧锁着裴姝怡的那一双眼睛里浮起淡淡的血丝,“我知道你是我的妹妹,跟我有血缘关系,我也知道爱上你是有违道德伦理的,但没有办法,我就是爱上了你。”
“不!”裴姝怡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用力地摇摇头,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慌乱无措地说:“大哥你一定是搞错了,你可能把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情混淆了,我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能对我有非分之想?”
裴廷清却在这时抓住裴姝怡的手腕,触摸上他两腿中的某物,目光仍旧紧紧地盯着她,“如果你还是不懂我的心意,那么你感受一下,你觉得这世上会有哪个大哥对妹妹起反应?姝怡,我已经不再把你当成妹妹了。”
裴姝怡如触电般抽回自己的手,她捂住嘴没有让自己发出尖叫声,满脸惊恐地看着裴廷清,带着哭腔大声吼着,“这世上没有大哥会爱上妹妹,所以你是变态,裴廷清你是变态!你太让人恶心了,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这样?”
“对,我恶心。”裴廷清点点头,眉宇间一片晦涩,那双墨色眼眸里的血色越发浓烈,眸底风起云涌,“但我既然爱上了,那就干脆变态恶心到底好了,我是不会放弃爱你的。你尽管骂吧,我不在乎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反正我爱你就可以。”
“你闭嘴,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裴姝怡崩溃似地捂着耳朵,她只觉得胃里翻涌得厉害,猛然打开车窗探出头,她趴在那里干呕起来,最后又仿佛耗光了力气,伏在车窗上哭出声来。
为什么会这样?
这感觉就像是亲生父亲对亲生女儿有男女之情一样,这种有违伦理的感情,让她难以理解。
在她把裴廷清当成大哥,仰慕、崇拜、爱戴他,对他言听计从时,他却觊觎她,对她存有那么龌龊的想法,以她所受的教养来说,被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大哥爱上,她觉得自己的三观和信仰全都颠覆了,以至于这个世界也乱了。
裴姝怡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去,窗外的雨水灌进来,她浑身发冷,颤抖着连心都是凉的,歇斯底里哭声越来越大。
“姝怡。”裴廷清艰涩地开口,她痛苦,他比她更痛苦,他试图伸手去拉裴姝怡,裴姝怡却是用力甩开他,“不要碰我!”
有时候越是把一个人摆在太高的位置,当一切都变了时,越是难以接受,就像是她曾经把裴廷清当成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她依赖他、信任他,跟他同睡一张床没有任何防备,可是到头来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她待裴廷清是兄妹之情,他像是她的父亲一样,她从来没有往那个方面想过,而如今却演变成这种地步,让她如何能接受?
裴廷清伸出的手臂顿在半空中,满眼痛楚又怜惜地凝视着失声哭泣的裴姝怡,过了一会他坚定地捞起裴姝怡的腰,用力将裴姝怡拉坐在他的腿上,紧紧地抱住像是要揉进他的身体里与他融合一样,“姝怡。”,他的眼中也一片酸涩潮热,胸腔震动着,“对不起姝怡,我爱你.........”
“为什么?”裴姝怡握起拳头捶着裴廷清,车窗外下着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裴姝怡的脑袋埋在裴廷清的胸膛里,哽咽着泣不成声地问:“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让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继续隐瞒下去,一辈子也不要让我知道?”
裴廷清紧紧箍着浑身颤抖的裴姝怡,任由她捶打着,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一下一下摩挲着,猛地闭上血红色的双眸,“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不想让你知道,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看到你和蔚承树在一起,我嫉妒得发疯,你对我那么冷漠,我心里太痛苦,我已经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姝怡.........”
他又把裴姝怡拉出来,一手捧着她的脸,幽隧的深眸凝望着她被泪水洗涤的脸,越发白净娇嫩,就像是风雨中飘摇的蔷薇花,裴廷清沙哑地问裴姝怡,“你告诉大哥,你喜欢大哥吗?若是你之前没有往那个方面想,那么现在呢,你对大哥有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