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卡掉在了褚景然的怀里,紧接着上首男人沉(委)闷(屈)的声音传来。
“我全部的总资产。”全部给你,你完全可以不工作,拿着这张卡,你想买下半个世界都够。
褚景然:……
520号:这算炫富吗?不对,这画风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诡异了?
深吸了一口气,褚景然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觉得,今天的段尧司很奇怪。
照理来说,按段尧司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向自己服软来Y国的,更何况自己还将他的感情结结实实的摆了一道,再者……视线下移。
国际银行的黑卡。
段尧司那个大闷骚,绝对不会突然放这种招,还有方才,托斯尼泰曾为了拍某拳击电影曾苦练拳击五年,怎么会被男人单手制服的没有丁点还手之力,更重要的是,那句话……
‘改!里面的裸戏全部重新修改,吻戏全部删掉,一帧也不能存在。’
‘这……这里面没有裸戏,就露个腿而已。’
‘露腿也是裸!’
‘……’
犹豫再三,‘如果露半个腿也算裸戏,那以后褚先生大概只能拍木乃伊了?按现在的市场来看,电影必定不卖座。’
‘不卖就不卖,不差这点小钱,记住,他不拍裸戏。’
……
“在想什么?”
对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褚景然的思绪,微抬眼,他看清了对面男人的模样。
一样的容貌,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话语,一样的习惯……
难怪自己会忍不住,做那件事呢!
而这样的行径像极了那些粗制滥造剧本中,自己曾经极为看不起为爱情要死要活的怨妇,简直就是……操蛋。
内心中深吸了一口气,褚景然再次抬眼,已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
“没什么,一些往事而已。”
静静的看着对面的人,段尧司轻声道:“怀念的往事吗?”
“并不是。”一口否定了对方的话,褚景然将话题轻移到了对面人身上,他不喜欢过多谈那些没有意义的往事。
“段先生怎么突然来Y国了?”
依着繁灯满落的天幕,段尧司取过旁醒好的红酒,为临窗而坐的人斟了一小杯红酒,轻声道:“因为一个人。”
“比天娱的公事重要?”
看着对面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男人一字一顿认真的道:“当然……他比命还重要。”
褚景然端起酒杯的动作滞了一拍,但顷刻恢复如常。
被包场的顶层显得安静的过份,除开脚下的地砖,四面包括头顶都能看到城市中闪烁着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为漆黑中增添一抹别样的色彩。
不安静了多久,忽的,段尧司说话了。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段先生在跟我说笑话吗?”褚景然并不着套。
前世今生?他当然相信,每一世的那不同的身影,他心中不是早就清楚的知道,那是谁么,包括……眼前的这个人。
但是……
“无论相信与否,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不过两条不会交错的平形线罢了,难不成……”抬起眼,一个不明的笑容在褚景然脸上绽放。
“前世的错,今生赎罪就能改变?”
话落的瞬间,对面男人心脏止不住的一抽,徒然的疼痛竟令他放于桌案上的手指,微不可查的收缩了一个度。
小然。
止住想唤出这个名字的冲动,段尧司艰难的道:“或许,有些事情……是可以的。”
褚景然讽刺一笑,“比如?”
看着面前笑意盎然的青年,段尧司起身,健硕的身材与那不自觉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对面的褚景然再次将人有弄混淆的错觉,只是,这次他很清楚的知道,对面男人到底是谁。
终归只是□□,终归只是相似罢了。
随之在褚景然并不算诧异的预料中,男人单膝跪地,一个低奢的锦盒被他打开送至自己身前。
“第三次,你能给我一个向你解释的机会吗?”
第三次?
褚景然脑海中快速划过什么,只是那个答案还未真正显露,但见男人话落的那刹,原本环绕于餐厅四周的大厦顷刻灯光大亮。
无数璀璨的灯光有节奏的自上而下亮起,那灯灯户户的灯火,镌刻着无尽缠绵爱意将那人的真心道出。
而在看到杯中玻璃反光上折射出的字眼后,心神徒然一惊的褚景然,猛的转过了头。
入目所及无数话语的瞬间,整个脑海嗡的一声,炸了。
无数瑰丽璀璨,如玉带银河,栋栋大厦上,撰写着不同的话语。
可褚景然只注意到了两字,整个眼帘也只看到了两字。
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