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黑衣人不由发出一声惨叫, 也分不清他是被棺内诈尸吓到了,还是因为即便他已经匆匆向后躲闪, 但腹部还是中了棺里发出的暗器。
“扰人清梦!”
黑衣人刚退没有两步, 不料背后又是传来冷冰冰的四个字。这下终慢一拍催动天灵蛊进行攻击,但是房梁从天而降一只鸠鸟,一眼盯上了瞬间变大的蛊虫而追啄过去。
显然, 这是一条脑满肠肥的天灵蛊虫,它钻过人脑夺过人命, 却从未正面与生来注定的食物链上层鸟类正面硬抗。
鸠蛊鸟专挑天灵蛊虫的头部下嘴, 并不惧怕它竟能从一个小指甲盖忽而变成手掌那般大,而蛊虫的变大还变相为蛊鸟提供了方便。虫身大易下嘴, 黑衣正在操控蛊虫张开嘴吐出一堆毒液, 鸠鸟即便身沾毒液却毫不停歇,终是一嘴叼住了虫子。
“啊——”黑衣人再次发出了惨叫,而他正欲外逃的身体也瞬间痛到抽搐直接倒地。只见鸠蛊鸟吞下了天灵蛊, 不出两息鸟身的羽毛全都烧了起来,而眨眼间蛊鸟吞着蛊虫只余一撮烟灰。
王怜花听着黑衣人刺耳的叫声, 抄起地上的一块坚冰就砸向他的脑袋, 终是还了灵堂一份应有的清静。这便对本次卖力演出的楼京墨说, “我先把人带走, 你也去客舍里洗洗睡吧。”
“哎——”楼京墨才伸出挽留手,王怜花提着梅花大盗已经消失在门口, 难道不让她第一时间围观此事处理的后续?凭她辛苦演出居然还抢不到一张围观的席位, 这也是用过就扔的一种了。
楼京墨也只有对着空气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悼念那只与天灵蛊同归于尽的鸠蛊鸟。
梅花大盗在杭州云溪寺落网的消息并未大肆宣扬出去。用王怜花的话来说,大多江湖人脑子不够用,万一就此造谣他手里有金丝甲而纠缠不放。尽管王怜花确实有金丝甲,可他利用过此物就又让它回去躺灰了,并且明确表示不让楼京墨平时穿。他的徒弟绝不可以从一开始就依靠如此外物逃避攻击,这种念头从一开始就绝对不能有,否则才是失去警觉心而被坑死的开始。
楼京墨压根就没打算要金丝甲,穿着这东西也小二抱金砖过市有何区别,而她更喜欢闷声不响发大财,在这一点上师徒两人达成了一致共识。
“如今九月,你好好在杭州学习工作都别偷懒,等到腊月末我就会回来考核。”
王怜花一回大明就直奔杭州,尚未去洛阳王家老宅走一趟。如今擒获梅麓,他在经过一番皮开肉绽地被审问,交代了为何会得到失传已久的天灵蛊蛊术,那是从洛阳盗墓贼手里弄来的。梅麓原本想杀了盗墓贼灭口,只是三年前他的拳脚功夫不行,那是被张大//麻子逃了。
如此,王怜花必须走一趟洛阳寻出张大//麻子其人,此人很有可能知晓有关大漠埋葬的快活城的一丝线索。那么寻回王云梦的骸骨,让她能够入土为安也就不再是遥不可及之事。
楼京墨听王怜花简单提了几句回洛阳有事要办,而主要先去打听消息且一定会在除夕前回杭州,她则拒绝了这一趟近乎观光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