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黎漂浮在由金色光线组成的空间里，她望着不断挣扎的青色光团，冷冷道：“别挣扎了，系统，不要以为我认不出你。”

顿时，那团青色不挣扎了。

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认出我的？”

江清黎嗤笑一声：“我所经历过的那些世界，都只是你的化身之一吧？”

她也是见到天道出现的那一刻才恍然，除了它的化身，还有什么能让她穿越那么多世界呢？

那些小世界，都是天道衍生而来。

作为一个大世界的天道，它存在了无数时间，早已产生了自己的意识，竟想着凭自身再衍生出其他的小世界，可惜，衍生出的世界，消耗的是它自身的力量。

“不错，那些是我衍生出的小世界。”系统，不，或者说是，天道，它全都承认了。

在漫长的岁月里，它产生了自我意识，无聊时，想学着宇宙衍生一些小世界，只是没想到，衍生世界越多，它身上的力量越弱，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它会消失。

“你是我见过灵魂最稳定的人，大多数人的灵魂，只能经历一两个世界的穿越，次数多了，不是精神崩溃就是灵魂溃散。”天道解释着。

“那些委托者的灵魂，是你在那些衍生世界中的力量化成的吧？所谓的完成任务，不过是在帮你收集力量。”

“不错，只可惜……”

江清黎打断它：“只可惜你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我竟然会脱离你的掌控？”

她声音透着嘲讽：“唐星宇和其他世界的穿越者，都是你选中的灵魂之一吧？”

天道没有说话，事实上，的确如此，因为他们的灵魂太脆弱，只能经历一次穿越，所以它没有出现，只是在暗中让他们完成收集气运的任务。

“事已至此，你的把戏，到此为止吧。”江清黎冷冷出声道，禁锢着青色光团的金线猛地收紧。

天道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青色光团顷刻间便湮灭在这无尽的虚空中。

江清黎漂浮而立，凝望着宇宙无尽的尽头深处。

那里，恍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