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新的进展,不如在这里告诉我们好了。”靳言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像下定决心了一般,对多米说道。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记得你告诉我你爸爸出事那天,有人给他打了电话对吗?”多米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我已经知道电话是从哪里打出来的。”
多米说完,也不看我们,就这样走出去了。靳言当下放开了我的手,慌忙追了出去。那一刻,我突然发觉,其实多米已经掌握了靳言所有的软肋。
我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电梯口,我拉住了靳言:“那我和你们一起去!”
“我们去做的事情,女人在场不方便!”多米冷冷说道。
“我们三个人不能都不在公司,小书你在公司待着。放心吧,多米和我在一起不会有事的,有什么事情我打电话给你,听话。”靳言匆匆拥抱了我一下。
这时候多米已经打开了电梯的门并走了进去,靳言匆忙放开我走进了电梯,当电梯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刻,多米的脸上呈现出了一丝势在必得的笑容。
这一天晚上大概10点左右,靳言终于回到了家。他“砰砰”地敲响了门,我这才想起来他并没有带钥匙,我连忙打开门,结果他站在门口的模样把我吓坏了。
他的西装外套不知道去了哪里,白衬衫已经被血染红了,他的胸前有一处伤口,看上去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划到了,连衬衫都割破了。他脸上都是血,如果不是对他太过熟悉,我都差点儿认不出他来了。
“怎么了?老公?”我看他这样,双手捂住了脸,几乎不敢置信。
“进屋说。”他走了进来,蹬掉了鞋子。我连忙关上门,然后扶着他坐在了椅子上:“你身上流了好多血,老公,我们上医院吧!”
“不能去医院,去医院就没办法解释了!”他咬着牙说道。
我慌忙找出了医药箱,慌慌张张地拿出了不少药品,终于找到了纱布和云南白药。他一把握住我的手,他说:“老婆,多米救了我,他现在可能被人抓住了!”
我看到他眼里有一丝痛苦闪过,那一丝痛苦里饱含着更深的含义。不过在那个当下,我来不及多想什么,我说:“先别说多,我帮你看看伤势如何。”
“胸口不小心被人用砍刀砍到了,不过是皮外伤,应该没事。腿上也被划了一刀,还好刀口都不是很深。妈的!”靳言说完,恨恨地骂了一句。
我小心翼翼地帮他把衬衫从身上脱了下来,一看胸口有一刀一尺来长的疤痕从肩膀蔓延到腋下的位置,心就突突地疼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和人打起来了?怎么会受这么大的罪?……无数问号在我心里不断盘旋着,我很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眼下,他身上的伤口更让我揪心。
我小心用棉球擦拭和清理他的伤口,他弓着身子咬牙忍着疼痛,看得我触目惊心。好不容易清理好伤口上好药包扎好之后,让他吃了几片消炎药,随后给他穿上了睡衣,他这才告诉我下午到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多米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帮我调查整件事的发生,但是一直没有进展,后来我让朋友导出了父亲的通讯记录,看到了最后一个电话号码,然后让多米去查。但是那个号码是路边买来的、根本没有实名登记的那种号码,我们毫无线索。后来我们只好把父亲的所有通话记录调取出来,然后发现了有一个座机号码和父亲在最后几天里通过两次话,多米帮我查到了这个座机电话的地理位置,下午我们去那个地方蹲点了,那是一栋比较破旧的别墅,看上去并没有住人。”靳言说道。
“然后呢?没有住人你们怎么会挨打?”我不禁问道。
“我们在门口等了很久发下别墅里没有人,多米说,不如我们直接顺着水管爬上二楼的阳台,进去一探究竟。当时我没想那么多,见那个位置比较偏僻,于是就同意了多米的建议。我们两个顺着水管往上一直攀爬,安全来到了二楼,从二楼的窗户里潜入了那栋房子,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靳言问我。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发现这是李敏的房子,墙上还挂着他的照片,但是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靳言说。
“如果是李敏的话,他打你父亲电话也很有可能啊。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这电话有问题?”我不禁问道。
“李敏如果联系我父亲的话,有专门的手机,他不会用座机打给我父亲。而且那两通电话都是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我问过阿姨,阿姨说父亲在半夜的时候从不接电话,不管是多重要的事情。可是那两通电话,父亲是接了的,通话时间都在三分钟以上。所以,这一切很蹊跷。”靳言说道。
“那如果房间里没人的话,你们怎么会被打?”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