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我惊喜地喊道,连忙说,“快帮帮靳言!他又发作了!”
咫树见警察来了,知道事态不对,在门口探头探脑不敢进来,一见靳言满地打滚,他连忙去打了一盆凉水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下全部倒在了靳言的身上!
我完全被咫树的动作给弄得惊呆了,我哭笑不得地问他:“你干嘛?”
“这样最好用了!你相信我!这是我们乡下的土办法!”咫树掷地有声地说道。
“把他带走!”陈警官吩咐手下把多米带走,我连忙扶起了靳言,靳言被咫树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泼,的确清醒了一会儿,他连忙对陈警官说:“陈警官,多米知道她的很多事情,你一定要劝劝他,让他全部招供。”
“好的,我明白。”陈警官说完,拍了拍靳言的肩膀说,“我看你也有必要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必须给你强制戒毒。”
靳言看了我一眼,随后说:“不了,我想在家陪我老婆,我相信我能克服。”
靳言的话让我十分意外,陈警官见靳言这么说,随后对我说:“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我先走了。你们家我会派人暗中监视,同时会有一位警员专门陪同,这算是给你们的优待。如果能够破获这桩大案,不单单在国内,在国际我们中国警察都会扬名立万!”
“我们会全力配合的,我相信多米也会全力配合。希望陈警官对他从轻发落,他其实就是多芬的一颗棋子。”我连忙说道。
“这个我当然明白。我让人送你们回去,我们也要走了!”陈警官说完,又对着屋外的一帮工人说,“今天的事情,希望你们不要往外传,一会儿我会让下属逐一登记你们的信息。如果信息泄露出去,你们这一帮人都要被我请到警察局里喝茶!”
陈警官是一个不怒自威的人,他这么一说,咫树和他的工友们吓得头全部缩了起来,陈警官让人带着多米离开。
多米临走前,回头看了我和靳言一眼,我们用同样的微笑和眼神看着他,他的目光极其复杂。我想,他还有一长段的心路需要去走。
陈警官安排了两位警察把我们送回家去,临走前我们和咫树聊了几句,让他以后务必联系我们。咫树满口答应,虽然心里无数疑问,却一句都没有多问地把我们送上了警车。
路上,靳言湿漉漉地坐在我的旁边,他的身体一直在不停地抽动,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握得我的手都仿佛要断了,可想而知那种感觉究竟有多难忍。
“像是有无数蚂蚁在身上爬,老婆。”一回到家,靳言痛苦地说道,因为过于难忍,他难受地趴在了地上。
“我先给你换上衣服吧,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你能够好受一点?”我看着靳言这样,心里无比揪心。
“没事,我能扛过去的。如果连毒瘾我都能扛过去,我想人生就没有我过不去的坎了。”靳言边冒着汗边喊道。
他难受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最最难忍的时候就让我用针扎在他的身上,他说身体感觉疼痛的时候,那种感受便会轻一些。于是,我只能一边揪心地看着他艰难地煎熬着,一边用针在他的身上、手上轻轻地刺着,一开始他还能感觉舒服一点,后来他要求我越来越大力,我完全不忍心,他急得直接从我手里抢过针,狠狠地全部扎进了自己的肌肉里……那一刻,我心如刀绞,却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候,刑风给我打来了电话,刑风在电话里说:“小书,我给靳言找了一个针灸师,据说他已经成功治疗了好几位毒瘾患者,我现在带他去你家的路上,你别着急。”
“太好了!那你尽量快点儿!靳言已经熬不下去了!”我连忙说道。
此时,我已经在靳言的要求下,用绳子再次把他捆住,他已经难受得神志不清双眼发红,那副样子看得我既难受又害怕,恨不能把那个女人千刀万剐!
刑风带着针灸师很快就赶到了家里,我连忙收拾了床,让靳言躺在上面,在针灸师的运作下,靳言渐渐情绪平复下来。
“下午,是不是约了要和她见面了?”刑风把我拉出门外,问我。
“嗯,但是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来,好消息就是多米已经被陈警官带走了,我们把多米的身世告诉了他,多米听了之后触动很大。靳言说如果多米能够招供,将来他从牢里出来,我们会不计前嫌地接纳他,陪他过另一种人生。”我说。
“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刑风听到后说道,随后又说,“你大姐最近一直在想方设法看看能有什么办法能够帮靳言早点戒掉毒瘾。药物她有,但是怕靳言形成药物依赖,那样更不好。我们还是得找找其他的方法。”
“嗯,希望针灸能够管用。”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