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程晓天恍然大悟,大叫一声:“出发!去君士坦丁堡!”
唐军在陈晚荣的指挥下,直扑君士坦丁堡。
就在陈晚荣挥军队直扑君士坦丁堡的同时,第一批西域的战利品已经运到长安了。此时的建春门外,人山人海,长安百姓闻讯赶来瞧热闹。他们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些脖子伸得老长的大食人,只见他们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一脸的诧异。
对于大食人来说,唐朝的富饶繁华远非他们所能想象。在他们的印象中,大马士革已经是很了不得的大城市了,可是,和长安比起来,差得太远了。别的不说,光是这城市的规模就小得太多,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能不让他们震惊。
“我的天啊!世上竟有如此宏伟的城市!”这是大食人惊讶之中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了。
“人间若有天堂,大马士革必在其中;天堂若在天空,大马士革必与之齐名。这话用来说长安才对,人间若有天堂,长安必在其中;天堂若在天空,长安必与之齐名!”那些学者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用文人的学识赞叹起长安了。
在他们的眼中,大马士革是天堂,让他们赞叹惊讶,现在才知道不过是井底之蛙,长安的繁华更非他们所能想象。
等到他们进城之后,更是惊上加惊,只见整齐洁净的街道,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等到他们来朱雀大街时,见到长安最宽广的大街,下巴都砸中脚面了。
在皇宫前,礼部官员前来迎接这些学者。陈晚荣把他们送来长安,目的是要根绝大食文明,以便中华文明的传播。不过,唐朝对学者很是礼遇,李隆基更是个精明人,知道根绝其文明一事要做得隐秘,不能象秦始皇那般粗暴,以免激起事端。给他们礼遇,却不让他们离开唐朝,既达到了根绝其文明的目的,又不授人以口实。
这些学者绝对想不到唐朝居然会派出大官来迎接他们,个个高兴不已,自认此次长安之行不虚,不少人打定主意,一定要在长安出人头地。
礼部官员把他们带到住处安顿好之后,就让国子监来接收他们。这些学者现在是一心想在唐朝混出个名堂,欣然前往国子监。至于良工,就由军器监接收了。这是陈晚荣早就说好了的,要给军器监弄些良工来。军器监接收了之后,实力大增。
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押运队伍不下十里之长,前面的已经进了皇宫,后面的还在城外。建春门的百姓看得惊讶不置,一个劲的想“这得多少东西?”
究竟有多少东西,看看大明宫就知道了。等到全部到达,把宽广的大明宫全给摆满了,就连角落也是大箱小箱的摆放着。
如此之多的东西,太能吸引人的眼球了,宫中的杂役、太监、宫女闻讯赶来瞧热闹,见到堆得象山一样的箱子,眼珠都掉到地上了。
“太皇上,皇上驾到!”高力士尖细的声音响起,只见睿宗、李隆基大步而来。
现在的睿宗眼睛特别明亮,盯着大箱小箱,是目不暇给,都不知道该看哪箱好了,不住搓手:“三郎,这究竟有多少?”
历来了然于胸的李隆基却是双手一摊,很是无奈的道:“父皇,这个陈晚荣偷懒,他只是说缴获的东西太多,没有来得及清点。他说,送到长安来,要朕派人慢慢点。”
“呵呵!晚荣也真是的,历来给皇上献礼,都是要心中有数,他却浑然不知,奇事也!奇事也!”睿宗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么多的东西,实在是让人想点也没有那时间。晚荣他们还要打仗呢!”
李隆基心情也不错,道:“父皇,您又在为他说话了!打开,让朕开开眼,都是些什么宝贝。”
兵士把箱子打开,睿宗大叫一声:“天啊!三郎,父皇的眼睛都看花了。这是大食的第纳尔金币,这是珠宝,波斯的珠宝是好东西,就是没见过如此之多。天,这是象牙!全是象牙!这得多少呢?”
由于中国的大象太少,象牙就成了珍品,如此之多的象牙,睿宗也没有见到过,要想不惊讶都不行。
李隆基拿起一根象牙,在手里掂掂:“是好东西!你们见过如此之多的象牙么?”
“没有!”群臣齐声回答,个个一脸的惊诧,一双眼睛溜来溜去。
李隆基打开一个描金盒子,取出大流士的矛,在手里一舞弄,笑道:“所有东西里面,就这件最珍贵,已经有一千两百年的历史了。这是波斯帝国的皇帝,大流士用的矛!陈晚荣送给朕的礼物里面,就这件最让朕称心了。收好了!”放到盒子里,把盒子递给高力士。
他富有雄才,对大流士的矛自然极是喜爱了。
“姚崇,有没有地方放?要是没地方放,就赶紧建宝库。”李隆基开起了玩笑,群臣轰然大笑。
姚崇眉头一皱,问道:“皇上,这些象牙怎么办?要不要卖掉?这实在是太多了。”
李隆基摆摆手道:“哪有人嫌多的,这不多,还少呢。朕给你们说,这仅仅是古太白放在撒马尔罕的东西,还有库法,大马士革,君士坦丁堡的宝贝,随后就到。东西先放着,等到需要的时候再卖吧。”
姚崇领旨。
睿宗一拉李隆基道:“三郎,父皇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李隆基忙道:“父皇,您有话请讲。”
睿宗挥挥手道:“你们退开点。”群臣应一声,退了开去。睿宗这才道:“三郎,这是你妹妹金仙的终身大事。这丫头,眼光高,等闲人不放在眼里,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居然一颗心系在晚荣身上。三郎,你看是不是帮她一下。”
李隆基很是惊讶,摸着额头,卟哧一声笑出来:“父皇,金仙妹妹喜欢陈晚荣?没看出来!这丫头,口风挺紧的。”
“是玉真说的,要不然,父皇也不知道。”睿宗叹口气道:“金仙能找到如意郎君,父皇也就放心了。”他很是疼爱金仙公主,她的终身有靠,他自然是高兴了。
李隆基眉头一皱道:“父皇,你赞成这门亲事么?陈晚荣可是成亲了。”
睿宗叹口气,不住摇头:“父皇问过了,这丫头不求名份,只愿与晚荣终生厮守。父皇看,这门亲事可结,对你对晚荣都有好处。”
李隆基笑道:“父皇,你是担心儿臣会对陈晚荣不利,是吧?自古以来,功大震主之说是对那些无能的帝王说的,因为他们没有办法驾驭这些才华横溢的大臣,只好猜忌,只好杀掉。父皇,太宗皇上可就不惧此说,李靖的战功那么大,太宗皇上对他有疑忌么?因为太宗皇上完全驾驭得了。陈晚荣立的功劳是不小,不过,儿臣还能驾驭他。不过,既然金仙妹妹有意,儿臣自当玉成此事!”
说得太对了,象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这些雄材大略的帝王,会怕震主之臣么?一点也不怕,因为他们完全驾驭得了!
睿宗是有些为陈晚荣担心,心想要是结成这门亲事,就可以拉近李隆基和陈晚荣之间的关系。听了李隆基这话,这才想起,他是多虑了,李隆基富有雄才,不怕臣子立功,就是立下天大的功劳,他照样能驾驭,不由得大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