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想到空间水,便去了问了大夫,大夫说了,可以喝点水。秦卿便假装走到了热水房加了热水,倒在碗里,不冷不热,正好可以喝。秦卿没找到吸管,只得找出勺子舀了一点说道:“师傅,您已经很长时间水米未进,我问了医生,医生说您可以喝点水。来,来,张嘴哈。”
李大师早就被秦卿感动了,没想到到老在病床前服侍他的居然是才收了不过一个多月的徒弟。一开始他还不乐意,只是看在了孙亚东的面子上,后来发现秦卿不仅吃苦耐劳,而且为人恭谨,便教了她点皮毛,没想到她能很快融会贯通,举一反三,才手为徒弟。他这辈子早年收了一个徒弟,但后来因为家庭原因到了新加坡,只学了他一半的本事,虽然每年不能回来看他,但总是寄送一些礼物或者钱过来,聊表孝心。儿子那人更直接,直接给钱,几年不见人,每次打电话都说在做研究,脱不开身。
后来李大师随着年龄的增加,脾气古怪,一直没有收徒,临了收个徒弟,真是收对了,可见这也是机缘。
李大师张开嘴巴,任由秦卿为他喝水,温热的开水在嘴巴里转了一圈,从喉咙咽下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像是有了生机一样。李大师并没有觉得奇怪。这就好像行走在沙漠里的人,很长时间没喝水,突然有了水,那种由头顶道脚趾头的舒爽也可能就是这样吧。
大约喝了小半碗水,秦卿便停下来了,留着晚上继续喝,笑眯眯说道:“师傅,喝了半碗水了,我去给您买点粥。现在回家熬粥来不及了,这顿咱就在外面买着吃,等下午我回家亲自给您熬粥。”
“辛苦......你了。”李大师哑着声音说道,看了看后面。没有其他人,眼神黯淡了一些,都怪他年轻的时候,老婆早逝。没有费心思教养儿子和闺女,到老了,得不到他们的孝顺,也是咎由自取,可这心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秦卿知道,就算李小玉多么不孝顺,但为人父母,总还是对他们抱有希望。
“师傅,小玉姐,已经和钱大勇回去了。对了。这次您生病,要不要告诉李大哥啊?”秦卿问道,一个女儿不靠谱,那这个儿子应该不会也像李小玉吧。
李大师心里难受,说道:“我家里电话旁边有个电话本。上面有我儿子李天庆的电话,你给他打了吧,就说我要死了,看他回不回来。”
“师傅,您别难过了,我还有这个徒弟呢。我听吴大婶说,李大哥从小就聪明。在美国混得不错,那也是本事。他不能回来,可能是事情忙吧。”秦卿劝解说道,“师傅,等护工来了,我再出去给您买粥。”
“嗯!”李大师心里了然。虽然他是师傅,但毕竟也是男子,怎么好让女子擦拭身体,请护工也好,“对了。家里的钱都在床底的暗格里,你拿去交了吧。”
秦卿摇头,说道:“师傅,这点钱徒弟还是有的,徒弟出钱给师傅看病乃是天经地义,您老就别客气了。”
正说着护工来了,秦卿交代了几句,说道:“师傅,我去买点粥,一会儿就回来。”
护工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见这老头很干净,工作很轻松,打来热水,给老人擦了澡,并且抱着老人去卫生间,解决了大小便,一身清爽。
医院附近到处有做补汤和各种粥,秦卿就买了一碗白粥,带了回去。
回到医院,看到师傅精神比较好,说道:“师傅,饿了吧,我买了白粥。这几天我们就随便吃点,等您出院了,我一定给您做一桌好吃的。”
“恩,好!”李大师露出欣慰的笑容。
秦卿为了李大师吃了粥,说道:“师父,我把您换下的衣服带走清洗,晚上给您带好吃的。”
“你也别担心我,我这不是好好地嘛,这身边还有护工。”李大师轻声说道,“别累着自己。”
秦卿摇摇头,说道:“师父,我不累。”
等秦卿走了,边上的一个老太婆,见秦卿那么细心,问道:“我说老哥,您这闺女怎么叫你师父啊?”在她心里,除了亲闺女,谁还会有人对自己老爸这么好啊。
李大师已经对李小玉失望了,也不再想她,笑道:“这是我徒弟!”
“哎呦,老哥,您这徒弟收得好啊。”老太婆称赞说道,“现在尊师重道的人不多了,看你这徒弟,像是要给你养老啊。”
“是啊,都说遇到良师是福气,好的徒弟更是难得。”李大师感慨说道,这次若是没有秦卿,他这次估计走就死了。
这老太婆也是个话唠,附和说道:“这要是在以前啊,这收徒弟可比养儿子要严格的多,不仅要聪明,还得憨厚,传承技艺,有得还得负责养老。”
“是啊!”李大师点头道,秦卿做的的确比他亲闺女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