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不好听。”轮到方闻牛逼了。
“信使不好听没关系,信鸽的话你也不喜欢,要不,叫你信哥,信哥,总可以了吗?哥哥的哥……”方琼的小脑袋里总是想出些别致的花样。
以至于方闻差点就要败退了,却强行忍住笑,大叫道:“信哥?不行。知道的人晓得是叫哥,不知道的人,还是要以为在叫宠物。”
“哥,那你自己说,你想叫什么?”
“亲,亲字哪去了?把你那个‘亲’字给补上!”
“亲?好勒,亲-哥,亲-哥,亲-哥哥,快把书信给我罢……”方琼果然耍得了赖,也求得了人,立刻就嗲声嗲气的亲-哥亲-哥的叫了个不停,方闻憋笑不住,这才把本子取出,交给了方琼。
方琼喜不自禁的接了过去,正欲打开,却又止住。
方闻正要败退,要起身离开屋子,却被方琼给一把拉住重新坐回到绣墎上,方琼笑道:“哥,你先坐会儿,我去‘亲’手给你炖一锅八宝粥过来,叫你吃暖了身子再回房……”
方琼把“亲”字咬了个着重音。
“真的?不急着看看那家伙给你说了些什么?”
“急呀。但是,再急也不能把亲-哥给饿坏冻坏了对吗?”
方琼说着,把本子塞到自己的枕头下,好好的抚得平整了,回头看了看方闻,这才一溜烟的跑出了屋子,直奔向百米之外的厨房。
没一会儿,就又是一阵风一般的,蹿回了屋子。
手中端着个托盘,托盘里有两碗八宝粥。
方闻一惊:“这么快?”到了这个时候,却终于支撑不住了,产生了困乏之意,身体也变得虚软了,于是,这才不得不和李瓶儿道了声晚安,回自己的房歇息去了……
李瓶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今天这一晚总算是靠着擅长剪纸的“伎两”又熬了过去,烛灯下,她的一双好看的眼睛早已经累得都快要难以睁开了,而她的一双腿更是冻得像生铁……
李瓶儿连忙也拿木桶盛了汤,泡了脚,拿屋中那一张桌子推过去抵住了门,这才钻进被窝里躺下。
门口处,那张桌子上的东西,剪刀和刻刀等早已经被仆人收走了,留下来的,只有一堆各式各样精妙绝伦的手工贴纸……
……
……
方琼眼睛一眯,笑道:“嘿嘿,白天就炖好了,我热一下就行……”
方闻感觉自己被套路:“怪不得!原来这就是你‘亲’手给我炖的八宝粥,实际上却不过是去厨房捞现成!”
听到这话,方琼不服了:“瞎说!你没看到我脸上一脸锅灰吗?粥虽是现成的,是厨房煮好的,但是,你回来得这么晚,也要我热了才能吃的呀,你不知道,我刚才扇炉火有多拼命……”
方闻一瞧,方琼的脸上的确有锅灰,倒像个小猫似的,还真的如武直所说,就像一个宠物,也不免笑了,于是道:“好了好了,快点拿过来,就算你是亲手煮的吧……”
方琼把托盘放下,问道:“对了,你刚才还没有说呢,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是不是受过了什么委屈?”
方闻道:“哦,不曾受过委屈,倒是吃了一顿大餐。”
方琼两眼一亮:“吃了什么大餐?”
方闻道:“今晚武直搞了个什么创学晚宴,请乡民们免费吃螃蟹,到场的有好几十户人家呢,不知道有多热闹。他今天白天因为有人诬陷牛肉面里有毒,所以从中午后就没什么生意了,我本来早就要走了,听说有螃蟹宴,便又留下了,要不是螃蟹不能够多吃,我非吃它一个肚儿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