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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凡臣只剩下抱头痛哭。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说到这里，十三娘已经双目含泪，泣不成声。

云洛洛也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睛，“那牧大哥怎么会……”

十三娘泪如泉涌，“他是个傻子！知道我们两个之间横跨了如此深的仇恨，再也没有可能，同时为了表示对家人的反抗，他……他回去以后，自杀了……”

说完，十三娘坐地，悲声痛哭，“呜呜……”

反倒是木偶中的牧凡臣冷静的很，听到十三娘的哭声，心疼不已，“三娘，别哭了，虽然我死了，不过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了，这样多好！我不后悔的，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会这么做的！我爹娘杀了你姑母一家，我就杀了他们唯一的儿子，给你报仇出气！”

云洛洛再次眼圈泛红，牧凡臣的家人虽然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但是牧凡臣是个好人。

“原本，得知凡臣死后，我也打算跟着他去的。结果我自杀的时候，却被他救了下来，不知何因，他的魂魄没有进入地府，游荡在天地间，饱受痛苦。”十三娘擦了擦眼泪，接着说，“为了能够减轻他的痛苦，我想尽了办法，都没有用！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心善的道士，他感动于我和凡臣的爱情，于是传授我一道符箓，教我把凡臣的魂魄植入其中，这样白日不必承受日灼之苦，夜晚我们……我们还可以……”十三娘脸色羞红的看了一眼牧凡臣，“还可以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