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开……”
墨大家就要宣布开始,这苏步文忽然手一扬,直接打断,朝歌眉头皱起来,弄不懂这家伙到底要干什
么。
“慢――为了公正起见,晚辈有个提议。”
苏步文说到此处,眼睛一扫堂内众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如就定为三局,诗书画合二为一,为
一局。弹琴弄箫这音律为一局。”
“这样一来,岂不是只有两局了,那还有一局呢?”有人问到。
“还有一局?还有一局我已经输了啊,呵呵。”苏步文自信满满道,说是自己输,眸中却明显笑看着
龙老。
至于朝歌,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要是诗书画合为一局,这当是如何?”墨大家眉头微皱,询问道。
“我和龙老先生各画一幅,然后互相题诗。”
“这样……”周围又泛起悉悉索索声响,朝歌一听,周围人都在讨论这个东西的公平。
“如此的确公平许多,那第一局就以音律为开端吧。”墨大家颔首,随即宣布了比赛开始。
“这局老夫认输。”比赛刚开始,龙老就朗声说道。
这么一说,顿时引来了周围无数讽笑声,但是龙老却道:“你一个小辈让我一个老辈,这实在有点过
了,老夫还没老到那样程度,不如咱们就一局定胜负。”
龙老说完,再次用传音术对朝歌道:“老头子根本不会弹琴奏乐,这局铁定输了,不如现在这样,还
输得光彩点。”
“好!”
背对着朝歌和龙老走到桌边的苏步文一打开折扇,扇了两下道了句:“承让了。”然后直接对墨大家
说道:“那就有劳墨大家,直接开始第三局吧。”
“也只能如此了。”墨大家点点头,对众人说道,第三局开始,一炷香时间为限。
这苏步文就走到了自己桌前,示意一旁闻人鼎磨墨,而他提起袖子拿起一支笔,向朝歌处轻笑一声,
开始埋头作画了起来。而朝歌和龙老站在长桌前,看着长桌上洁白的宣纸,大小一套十二支狼毫羊毫,还
有青黑色砚台和一些颜料,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对面桌子后传来了议论声。
“这淡墨点点,染就满目苍白,若这满是大雪的夜,状元难道要画风雪归人否?”
“非也,兄台你看,这雪虽然大部分朝一边吹去,大小不一却又极其自然。你再看,这有些雪却是堆
积起来,看起来有可能是要画一幅雪景图。”
“今日得见苏状元出手,果真令我大开眼界,这寥寥两笔重墨下去,本以为是梅干或石头,却未想到
是辆马车!”
“不止,你们看这落笔,看似千钧之力,好像连桌子都要被戳穿,却行云流水,每一笔、嘶……这人
竟是要活了!不得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不得啊……”
朝歌听着,再看看他们那些人表情,不似作假,心中一顿,这下难了。
他转头看向龙老,发现他闭目而立。
“娃儿,磨墨。”龙老说道。
“好!”
磨墨这种事对朝歌来讲,以前经常干,那时候父亲在写诗,娘亲在一旁,他就边磨墨边看着。
砚台里面倒上清水,手端平,作画圆在磨着,快好的时候,已经半柱香时间过去了。
正要提醒龙老,却见他端起砚台,朝着宣纸上泼了过去,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娃儿你看好了,老头
子这叫泼墨。其难度极高,对墨汁走向掌控力和表现自然,皆为关键。最重要的是不能用笔。咱无笔胜有
笔,剑走偏锋,要是用得好,老头子也未必会输。老头子如今也只能靠着修炼血气带来的功底作画了,在
这文斗武攻中并非是作弊。”
所谓“文斗武攻”朝歌也知道些。
两者比试,不限定要求,只要不互相身体攻击,可凭借各种手段。文斗向来是君子都,这样比赛规则
,实际上已不属于真正的文斗。
龙老用传音术说这话时,朝歌只见他稳稳扣着砚台的手微微一抖,一缕墨汁像是长了眼睛,从砚台里
面射出,投在宣纸之上,哗啦一声,在宣纸上留下一条粗糙无比的墨痕。
很快他端砚的手又抖几下,墨汁条条尽出,扑在宣纸上,啪啦四溅起来。
一时间整张宣纸被弄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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