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炫耀呢,只是觉得这事吧咱们还是得看开些,勉强不来……”
季泽希放下酒杯就要站起来,不过身子晃了一下,明月离得近上前扶他,可人还没扶正,一个大拳头直接揍过来,接着明月就只感觉眼冒金星。
季泽希第二拳又打下来,明月踉跄躲开。
夜十扑过来抓住了季泽希:“季泽希你打谁呢?他是明月!”
“我打的就是他!”季泽希耍酒疯冲向明月。
明月退避三舍:“别以为失恋就了不起呀,再来,我,我还手了!”
“你还手啊!”季泽希横冲直撞要挣脱夜十的束缚。
都是熟人,又喝醉了,明月当然不好动手,纠缠了几轮之后,夜十说也说不听,只能一下把季泽希打翻在地。
“你忒么闹个P啊,你失恋打自己人,有本事把你师妹抢回来啊你!”
季泽希被打得嘴角流了血,怔怔看着天花板良久,醉红的眼睛流下了两行泪。
明月跟夜十都被这眼泪惊得颤了一下看着对方,两个人都怕看人哭,以前还以为只是怕女人哭而已,可男人的眼泪居然也这么让人……害怕。
季泽希不闹了,只是翻了个身卷着身子侧躺在地上。
明月一看到了煽情的场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夜十,剩下的交给你了啊。”
脚底抹油跑了。
“喂你也太没义气了吧?”夜十无奈叉着腰看着逃跑的明月,再看地上躺着的季泽希,歪着脑袋揪了一把短发,“一个两个的……”
弯腰抓起季泽希的腰带,一把扛起来,往床上丢。
赵明月跑到了外边,摸了摸疼痛嘴角,舌头一顶,腥甜,估计流血了。
果然她不是安慰人的料,这没安慰成还把人劝炸了,结果自己连带遭殃,以后不干这事了!
此刻大概晚上七八点,金陵城最热闹的时间已经过去,街上行人不多,从新家出来走了十来分钟,依稀能听见琴声……
凄婉的歌声伴着琴音在寒冬腊月里幽幽传来:
卸妆问铜镜,朱颜可依旧?
风雪过,红烛泪落就凝固。
谁曾见,红花明朝赛今朝?
明日红妆覆,再唱你与我。
再唱,却见台下君抱新燕尔
泪落,只道多情扮作无情演
无人听闻旧人断肠言
凄凄清清的歌声如同冰雪哭咽让人觉得心凉。明月也听不清歌词是什么,只是这份凄婉幽怨让她想起了席慕蓉的一首诗《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