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水双手不安绞着,分明很惊慌却还为她开脱,明月心中立刻起了保护女性同胞的心里。
“殿下,礼教在心,清者自清,即便明月与若水同在一间屋子,但无越礼之举,朋友之间的相处但求问心无愧。”
“明月这般认为,外人又如何想?”
“殿下什么时候如此在意外人的看法?”
这小东西越来越会顶嘴了,楚子晏面上没有表情变化,不再与明月做无谓的争辩,直视傅若水:“明月坦言与姑娘只有朋友之礼问心无愧,姑娘对此是否亦是……问心无愧?”
晏王声音柔和缓慢,但如同一枚针垂直落入傅若水的心湖,扎破表层,没入她内心,傅若水身体微微一颤。
明月义正词严说对她只有朋友之意,可她对明月此番心思怎么问心无愧?
傅若水对皇族很敬畏,再听了明月的辩白,心里难过至极,转头看向明月,眼中有了哀怨与苦楚的泪光。
明月你对我真的只有朋友之意?
明月一怔,以为自己低估了礼教对这里女子的约束,有些歉然道:“若水……”
傅若水很快将目光移开,对楚子晏跪下:“小女子行为不检,在王府失礼,请晏王恕罪。”
她根本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是行为不检了?明月有些愤然,这算什么罪为什么要下跪道歉?
她看向楚子晏,平时他也没有这样苛刻要求过人啊,就算这是晏王府,但眼下又没有外人在,他至于如此严苛吗?
楚子晏理所当然,不理明月询问的眼神,自顾对傅若水又说:“既然姑娘是明月的朋友,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本王会差人将你送回夜宅。”
“殿下!”明月终于忍不住抗议,他这是要赶人的节奏?
“倪往。”楚子晏不让明月有言语的机会,等倪往进来他下令,“送客。”
“是。”倪往自是不问前因后果,绝对执行命令,上前对傅若水颔首,“姑娘,请。”
傅若水不敢再看明月,低着头偷偷哭泣。
一个女孩子势单力薄原本就是弱势,在王府之中更显得孤立无援,明月看着揪心,愤懑的情绪越积越高。
这算什么狗屁礼教!
明显就是她请朋友来家里玩,可家里人把她朋友赶走。这让她朋友心里怎么好受?又怎么看她?
对,这也不是她的家,在晏王府她也做不了这个主,心里跟堵了块石头一样,很不甘心地深呼吸。
“不劳烦殿下护送,我朋友我自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