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落歌和纪英被带到了山路里一个破旧的小黑屋,俩个人都被绑在了柱子之上,有人监看着。
纪英面色白得吓人,“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我……”
斯文男子取掉了眼镜,呵呵一笑的看向了顾落歌,“孩子,你猜到了我的是谁了对吧,所以,你刻意停下来想引纪家千金往回走。”
顾落歌大惊。
哇靠!
这年头的罪犯都学了心理学吗?
不管心里怎么震惊,顾落歌面上还是很不动声色的,“猜到,但不确定。”
斯文男子坐在了她们坐立面,翘起腿,“那现在确定了。”
顾落歌道,“是,不过我宁可不确定。”落在这些人手里,鬼知道要经历什么。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顾落歌不解地问道,“我年纪小,知道了也没什么用还落在你们手里,叔叔不如满足下我的好奇心。”
斯文男子抬起眼皮看她,不惧,不怕,还能提问题,有份好胆子。
他也颇是有兴趣的,“目的,看到你,我想起了我的女儿。”
顾落歌见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就知道一时半会不会死了,松口气,顺着话问下去,“叔叔你女儿和我一样可爱漂亮吗?”
纪英:“……”
厚脸皮。
顾落歌才不管她。
斯文男子眸光说不出的嗜血,阴阴地说,“她和你一样漂亮,自信,小丫头,你在拖时间,可我也不介意告诉你,左右呢,我也是个将死的人,正好和人说说我的故事,让这个世界上,也有人认得我。”
顾落歌诚恳的说,“你要是肯不伤我的命,每年清年我或许还能给你烧一壶酒。”
斯文男子嗤笑一声。
然后徐徐地道,“我姓江,你的外公,有提过不?”
纪英蹙眉思索,然后还真叫她想到了,“我外公曾提过他有个兄弟,姓江……”
斯文男子嗤笑一声,“兄弟?狗屁的兄弟!有哪个做兄弟的会抢人未婚妻的吗?眼睁睁的看着我受冤不闻不问的吗?”
顾落歌扭头去看纪英!
就说你们姓纪的没一个好人,还抢人未婚妻。
纪英脸憋屈的一红,断然地道,“你这什么眼神,不可能,你休想胡说八道,我外公怎么可能抢人未婚妻,我外婆也从没提过。”
斯文男子说,“他当然没提过,因为他就没抢成功,要不然,后边他怎么会用那些肮脏手段来迫害我,我和我的未婚妻结婚后,本来日子平淡幸福,就这么过了十年,我也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可是我却被同学陷害卷进一起案子,我是什么人……你外公很清楚不过,可他却不替我辩解,不替我解释,我坐了牢,没日没夜的受着审讯,我的妻子病了,我的女儿因为不段的在家里和医院两边跑,等我出去时,她因为遇上了变态……”讲到这里,男子的眼睛变的血红,然而这份血中里却又带着一份平静,这份平静,很可怕。
纪英也是一哆嗦,害怕的看着这个男人。
顾落歌也是心惊,“我为你女儿的遭遇而心疼,她本该和我们一样正是花样年纪,可是,与其责怪别人,让自己的家庭落入这样的境地的你,不是更可恶的吗?”
“别人指望不了,为什么不自己奋起收集证据。”
斯文男子目光闪烁的看着顾落歌。
顾落歌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
竟然是能和纪家老爷子成为至交的,又怎么会是一个普通人。
她红唇一抿,“你收集了?”
斯文男子笑了开,说,“对,你很聪明。”
“我收集了,我有证据,可我做了一个很蠢笨的决定。”男子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这空间里,“我把它们交给了我当时以为的兄弟,我要他为我平反,可他说,他没见到过,那些证据,独此一份。”
“后来我就被判刑了……”
“三年后,终于找到了当时的头,而我,身上的冤屈也洗刷了。”
“我出来后,我的妻子,我的女儿,却全都没了,因为我信赖我的兄弟,而我的兄弟,却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跑断了腿,也没得到一个公道。”
纪英才不信自己外公是这样的人,在她心里,外公英勇,问心无愧,“我才不信你说的鬼话,我外公这辈子,问心无愧,你少诬蔑他。”
“闭嘴。”男人忽然爆起,扇了纪英一耳光,“就是他那副自以为正义的样子欺骗了大家,在我三年后出来时,他还有脸来见我,所有人都在盛赞他啊,没有一个人,记得我身上的冤屈!没有人记得……我的妻女。”
“本来,我们是个很幸福的家庭。”
“如果按照时间算,她们还在,我的女儿,也已经成家毕业了。”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哆哆嗦嗦。
纪英被打了一巴掌,耳朵嗡嗡作响,不敢再开口。
顾落歌看着地上的男人,他很可怜,可她并不同情,“你既然已经自己体会到了家破人亡的感觉有多么的糟糕,为什么还要把这种痛苦加注在别人身上。”
男人猛的抬头,阴阴的看着顾落歌,“你懂什么……”
“你们懂什么。”
他一步一步的上前,抓住了顾落歌的肩膀。
纪英吓的眼神巨变,不敢吭声。
顾落歌肩膀吃疼,可却硬挺着不吭声。
“都说人性本为善……”男人喃喃地道,“可是,我善了我得到了什么,相反,那些作恶的,那活得有滋有味,每天在我家的附近,花天酒地打老婆,赌博,吸,卖du,这样的人,凭什么得以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