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八百人的官军队伍披坚执锐迈着整齐的步伐在黄继祖和一位校尉的带领下冲向天南楼。
“老大,对方来了八百官兵。”陶野来到马冉身前说道。
“八百人,黄继祖还真看得起咱们啊!兄弟们,就让我看看你们这半年来都学了些什么?给我冲出去谁也不许出声,一鼓作气打残他们!”马冉说道。
陶野他们个个双眼发亮,很是兴奋。马冉看了很是欣慰,这帮兄弟没让他失望。
马冉拿出三块碎银子,搭在臂弓的弓弦之上,瞄准领头的校尉,嗖地射出,噗地一声,三块碎银子打在校尉三处大穴,顿时让其失去了行动能力。他随即说道:“冲!”
二百个金鳞帮兄弟像一根利箭一般冲向官军。
校尉的原本快速向前行进的身形突然一停,他身后的官兵始料不及,顿时将他撞倒在地,引起一阵骚乱。官军还没有弄清什么状况,金鳞帮的人便冲到了眼前。
走在最前方的一百弓弩手甚至都没来得及放出一箭一弩,便被放倒在地。
马冉他们突如其来的攻击确实起到了先声夺人的作用,再加上官军失去了主将的指挥,骚乱了一阵。但是他们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正规军,几个白人队的队长很快便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金鳞帮挺进的速度顿时减缓。
马冉找准八个队长的位置,挽起臂弓,唰唰数箭,将其逐一放倒。他这种百发百中的点射,令官军震惊不已。
黄继祖眼见场面混乱,他根本就控制不了。他这个花花公子打·炮儿在行,打仗都及不上一个百人队的队长。顿时生出,逃跑之心。
马冉一直在盯着他,见他想跑,向陶野喊道:“陶野,别让那小子逃了,抓活的!”
陶野刺倒两个官军,领着三四个金鳞帮的弟兄,追向黄耀祖。
安南府的府台大人宋宪章正自搂着小妾睡的香,忽然衙役来报,说是有人击鼓,宋大人极不情愿地穿上衣服,心道,什么人深夜击鼓扰乱老爷我的好梦?
宋大人穿戴整齐后,睡眼惺忪地坐在府衙的大堂之上。
一个十**岁的年轻人跪在地上说道:“大人我家公子在天南楼找乐子,没想到忽然来了一帮人说我家公子睡了他家公子的女人,便动手打了起来。求大人救我家公子啊!”
宋大人一听不就是两个纨绔在青楼争风吃醋吗?居然来烦我堂堂一个府台,真是笑话!他不耐烦地一挥手说道:“班头儿带几个衙差去看看。”
班头儿俯身应诺。
“大人,我家公子吩咐小得务必要将状纸亲手呈给大人您,他说您一看便知。”少年慌忙说道。
“哦,还有状纸,呈上来。”宋大人说道。
少年拿出一张折叠的宣纸交到班头儿的手中,班头儿双手交到宋大人的手上。
宋宪章打开宣纸,只见一打儿红红绿绿的银票呈现在他的眼前,每章都是一千两的面额,看那厚度只怕有数万两之多。他慌忙合住宣纸,心道什么人出手如此阔绰,此事只怕不简单!
少年说道:“大人,我家公子说时间紧促,状纸写的粗糙,等日后定当讲事情的经过详细写来。”
宋宪章哦了一声问道:“你家公子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我家公子姓马,名冉。”
“马冉,这个名字好熟悉。”宋宪章小声说道,是他,那个在天南楼与庙王斗富花巨资拍下花魁初夜的纨绔。他看向一旁的师爷一眼。
师爷慌忙走上台来。他问道:“这个马冉是什么来头,你可清楚?”
师爷小声说道:“大人,这个马冉可不简单,他在京都和金元都有产业。据说跟长胜王的郡主还有小铺神的交情不错,与那白庙的庙王安碧云的关系也不浅。”
宋宪章点头让他下去,心道,背景如此复杂,且又年少多金的少年深夜差人来鸣冤,看来这银票很是扎手啊!他问道:“你家公子现在何处?”
少年慌忙回答道:“回老爷,我家公子在天南楼正与那群蛮不讲理的人厮打,求老爷快去营救啊!”
宋宪章将宣纸塞进怀中说道:“头前带路,本官就随你走上一趟。”
少年连连叩首道谢不已。
宋宪章的马车刚出府衙不就,便被一数骑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骑抱拳说道:“安南守军黄将军求见府台大人。”
班头儿站出来说道:“府台大人请黄将军车中叙话。”
一个身材魁梧,面净无须的中年人翻身下马,然后跨上了宋宪章的马车。
宋宪章看着黄再兴说道:“黄兄深夜在此不知所谓何事?”
黄再兴说道:“我得到消息,有乱党混进安南城,故派出八百兵丁捉拿乱党。前方危险,故来通知兄弟一声。”
宋宪章心照不宣地说道:“素闻黄兄手下兵丁骁勇善战,相信一刻钟的时间足以将乱党尽数捉拿,兄弟我不妨等上片刻。”
他心道,对方背景复杂,给你黄再兴一刻钟的时间,也算给了你面子。成不成的就看你黄再兴手下儿郎的本事了,若是成了,就算马冉那小子倒霉,我大可一推二六五。若是不成,也只好秉公办理了,必经那少年与长胜王和庙王都有关系,他一个小小的府台可惹不起。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他铁面无私了,必经黄再兴出动了八百兵勇,别说一个小小的纨绔公子,就是一支叛军只怕也会被迅速碾碎的。对于黄再兴的守军他还是很了解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从指缝中溜走,随着时间的推移,黄再兴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