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济认真的点头,“我一定好好努力,也不辜负叔叔一家的相助。”
白若竹想了想,小声对白泽济说:“泽济堂哥,你们住堂屋就好,或者我二哥那屋也行,就是新起的屋子别住人,过阵子我大哥要在那边迎亲,做新房用呢。”
这话一说,白泽浩脸就红了,白泽济却大笑起来,“我晓得了,一定不住人,我还会每天扫尘,给泽浩哥弄的干干净净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白泽浩也笑了,只是他笑的既羞涩又有些甜蜜,想想很快就能娶媳妇成家了,娶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他的心情就格外的好,感觉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等白禄二人要走的时候,白若竹已经包好了几个新作的手抓饼给两人,说让他们带回家给家里人尝尝,白禄要掏铜钱给白义宏,白义宏却死活不收,两人便推让了起来。
“族长爷爷,我们入族谱在你家,香烛、供果都是要钱的,你要是现在跟我们客气,那十五的时候,我们就一定要给你银钱了,一家人这样多生分啊?”白若竹见两人争执不下,开口对白禄说道。
白禄想想也是,只好把钱收了起来。
等两人离开后,林萍儿十分感慨的说:“瞧瞧人家族长多通情达理,这有些人啊,读书读的越发自私自利,反倒没读过书的勤劳肯干,更有人情味哪。”
白义宏微微叹了口气,很明显这话让他心里挺难受的。
白若竹拿胳膊肘顶了顶她娘,林萍儿心里不舒坦,可到底心疼丈夫,没再说下去。
白泽浩却若有所思的说:“我看这人品跟读书多少没关系,而是教育的问题,将来咱家的孩子不管读书还是不读书的,都不能学成大伯那样自私自利。”
白若竹点头,她大哥说的对,二哥也是读书人,可二哥肯吃苦,从来不觉得自己特殊,或者比家里其他人优越,总是帮家人分担劳动,下地也不含糊,所以才培养出今天的二哥。如果她家像老爷子那样宠着读书的二哥,恐怕二哥也要成为下一个白义博了。
但是白福跟他们的想法不可能一样,白福自己就是被他爹偏疼的读书人,甚至瞧不起他那个泥腿子弟弟,即便他以前一直是弟弟在供养的,他依旧觉得那是弟弟该做的,因为他是读书人,他心里总有这种优越感。所以到了他大儿子这里,也依旧是这样,他根本不觉得白义博的自私有什么不对。
没过多久,摊子上的东西卖完,白若竹一家收摊回了西院。
一进门,白若竹就发现于红袖待在西院跟方桂枝聊天,一见到她就站了起来,明显是有急事找她的样子。
白若竹眼皮子跳了跳,就是于红袖会来问的。
于红袖拉了白若竹单独说话,开口就问:“你今天是怎么了?我瞧着不太对劲啊,你也不像是会跟李夫人置气的人啊,怎么不收她诊金,饭也不一起吃了?”
“红袖姐,你别给李夫人介绍大夫了,别插手这事了。”白若竹不想跟人多讲,可她不得不提醒于红袖,她可不想看到谢先生夫妻陷入危险之中。
于红袖到底是大户内宅里出来的嫡女,她惊讶的看着白若竹问:“李夫人的身体有问题?”
“她没病,但有人给她下慢性毒药了。”白若竹压低了声音,“你想想能给她长期下毒又让大夫都查不到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咱们未必得罪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