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人类总是能一边说着世界上最美好、最动听的谎言,一边毫不留情对同类痛下杀手,甚至连一丝怜悯都不会有。”
白皇后半是讥讽,半是认真地说道。
“少将先生,我该如何确定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发自内心,而非像是政客的许诺,商人的良心,男人的甜言蜜语这些既不可信,也不可靠。”
卢克很满意谈话回到正轨上,他不希望自己的合作对象,是一个过于情绪化、且难以理智思考的感性生物。
有时候,坐下来较为坦诚的讨论利益所得。
远比大谈特谈感情梦想要更为实际,也更为有效。
“口头上的保证,或许没什么可信度,写在合同里的白纸黑字,也未必有足够的约束力。”
卢克淡淡说道。
“诚意,是要依靠行动表现。”
白皇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个看法。
双手下意识地放开,不再保持抱胸的防御姿态。
这证明她对卢克原本的警惕心,正在发生松动。
察觉到这一点的少将先生,脸上笑容愈发温和,放缓语气说道:“恕我直言,弗罗斯特小姐,你前面所说的那些,不仅仅只有人类如此,这是自然界生物的本能。”
“以后的历史书也许会把北美大陆的殖民者屠杀印第安人,中世纪的教会烧死女巫,第三帝国对犹太人进行灭绝式清洗统统都写进去。”
“但这并不是想要佐证人类天生就热爱杀戮,有着残忍暴虐的糟糕本性,而是为了警告后人,贪婪、愚昧和野心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多么可怕的影响。”
“任何拥有智慧、懂得思考的生物种群,他们都很复杂。如果单纯用善恶的二元观念去评判,去衡量,只能形成傲慢与偏见的固有认知。”
白皇后翘腿而坐,曼妙有致的美好曲线,没有再继续绷紧,而是渐渐放松下来。
“说实话,少将先生,你让我想起大学时候的老师。”
她这样说道。
卢克微微一笑,出生于波士顿富豪家庭的白皇后,有着很明显的教师情节。
就他所熟知的时间线中,艾玛-弗罗斯特曾经在父母的支持下,差点成为一名老师。
而后,还与光头教授进行过短暂地合作。
加入泽维尔青少年天赋学院,担任了一段时间的校长。
后来数次的阵营变换,立场更迭,大多都是作为年轻一代变种人的老师和引领者。
所以说,心灵能力者大概都很适合做教育工作。
“我只希望他不是一个头发秃顶,喜欢占年轻女学生便宜的讨厌家伙,那样很打击人。”
卢克耸着肩,用幽默的语气说道。
套间客厅里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
“没有。他像你一样年轻英俊,尤其是说话的时候,自信而富有感染力。”
卢克敏锐地捕捉到白皇后眼中透出黯淡光芒,猜到对方显然是有过一段不算圆满的师生恋。
“那他可真是一个幸运的家伙,能有像弗罗斯特小姐这样的仰慕者。”
他继续切入话题,如同闲聊一般。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而已。”
白皇后摇头,她的确对那个大学老师有过好感。
只可惜懵懂的初恋还未开花结果,就因为变种人的身份惨遭夭折。
这也是促使她离开波士顿的原因之一。
变种人仿佛令人心生厌恶的传染疾病,让白皇后饱受歧视和排斥。
她只能与同胞报团取暖,从而得到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和认同感。
“还是回到正题吧,少将先生。地狱火俱乐部与神盾局之间,该怎么建立起信任呢?”
白皇后摒弃杂念,她意识到自己太容易在卢克面前放松警惕,这对一个心灵能力者来说很不正常。
大多情况下,自己才应该是那个占据主导权的谈话者。
“等到和平峰会召开,神盾局会建议白宫推动关于改善变种人处境的相关法案。”
卢克笃定地说道。
“那个时候,弗罗斯特小姐就能看到我的诚意。”
白皇后闻言,不由有些心动。
她不是塞巴斯蒂安-肖那样的野心家,只想把变种人当成工具,为自己赢得足够的权力与地位。
如果神盾局真的能够促成此事,那地狱火俱乐部改变立场,也并非不可能。
“可俱乐部里其实有不少人,都是肖的忠实拥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