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刚顿了顿,眼底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
“秦宋?”
祁牧野的脸上因着这个名字顿时有些窘迫起来。
如果说一开始他的确有意撮合妹妹和秦宋,那么后来也没了这心思,一是强扭的瓜不甜,二是……他被林夕耍的团团转,还能执迷不悟的,这样的男人做他妹夫?不够格!
但这些是他不能接受的原因,可父亲没有怎么接触过秦宋,怎么会……
难不成,他暗中调查了秦宋的事?那岂不是林夕……祁牧野目光如炬的看着祁正刚,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什么线索,却发现根本就是徒劳。
如果说自己是只狐狸,那么父亲就是一个猎手,任由他怎么闹,最后也掏不出他的手掌心。
眯着眼,那种几乎是本能的敌意让祁牧野后退了一步,他极是不喜欢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哪怕,那个人是他父亲。
“您知道什么?”
“什么都知道,你指的那一桩?”
祁正刚看着儿子防备的模样,不以为意的说着,跟祁牧野的紧张比起来,他可是老神在在。
这种运筹帷幄之中的轻松感觉给祁牧野更大的压力。
“不管您知道了什么,我希望,有些事,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这太极拳打的,父子俩是你来我往,不遑多让,谁也不肯退后一步。
祁正刚看着他,忽而一笑。
“梁育贤死了,你还没能拿到那块地,可见,你的能耐也不过尔尔。”
这句话的语气深深刺中了祁牧野的神经。
当然,更可怕的是那个消息。
梁育贤,林家的管家,怎么会突然间就死的?景莲杀人灭口?还是说……另有隐情?而且,梁育贤的事,父亲是从何得知的?
脑子里有太多的问题,却都没有答案,祁牧野屏息,抬眼看着眼前的父亲。
“您派人去查了?”
“消息我是如何得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该想想对策了。”
低头,将第一张写好的字卷起来,放到书画筒中,换了一只小一号的毛笔开始写词——《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
当写道沙场求点兵几个字的时候,祁牧野转身离开书房,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祁正刚笑了笑。
他这个儿子,可千万别让自己失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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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牧霆觉得天都灰暗下来,明明是艳阳高照,可是心情却低落的要命,他本就长着一张肃穆的脸,此刻更显冰冷。
“大少,还是没有少夫人的消息。”
何劲的话让他攥紧了拳头,已经一个星期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丝毫线索都没有,
容家没人知道,唯一有眉目的炎以泽守口如瓶,装失忆。
现在的他真的是有些走投无路了。
一旁的佣人看着祈牧霆这样,神色不由得有些慌慌张张,擦着杯子的手抖了抖,不小心就摔了下来。
“嘭”的一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管家风叔叨念了一句,祈牧霆回头看着神色有些异样的雪姨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