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对于这个年纪的女孩,有一种天然的保护欲望。彩盒,死亡这些词语,在牵动他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但那些东西在很深很深的地方,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最后,彩盒开始问他:“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那个“梆梆梆”的法术?”
彩盒问的是火球术和抗拒火环。
阿竹摇头。路上,他几次都想重新找到刚才施术时的感觉,但那似乎是一种本能,平时无事去找这样的感觉,还有点儿难以找到。而当他尝试着对一颗树释放法术之前,心中却会有不安的情绪产生,这种情绪让他不敢贸然去试。
似乎法术的使用,带着某种风险,所以必须在生命的紧要关头使用。
彩盒轻声问他:“你肯定不是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我听说只有神谕者才会法术,你难道就是那个神谕者?”
“年纪对不上吧。”阿竹说道,“那神谕者不是和吴牙堡主是一个年代的人物么?”
“那你肯定是神谕者的儿子。”
“不太像。”
从表面上看,他和舅妈相依为命,神谕者如果是自己的父亲,自己不至于混成这样。从真实的情况看,自己苏醒的时候是在一个土洞里,记忆全无,如今混成这样,也不太像是神谕者。
不过,在彩盒提起死亡堡的时候,他内心真的觉得自己对于这个名字是有记忆的。也许,自己可以在那边找到一些关于自己是从哪儿来的相关线索。
当然,自己不可以以真面目回去,如果自己是被死亡堡的人追杀而导致失忆,最终逃脱的,就这样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边上的玛胖子就说道:“这位老大,按照我们收到的吴牙堡主的所有通信来看,如果有人会法术,肯定和神谕者有所关联。如果您现在回到堡里,按照规则,堡主可能要把位置让给您做。”
“他不会的,他只会想办法杀了我,然后宣告我是骗子。”阿竹说道,“如果你回去后乱说话,我就直接把你崩成两段。”
玛胖子和阿竹对视了一眼,发现阿竹说的竟是实话,就不敢说话了。他内心非常纳闷,为什么自己一直以来在其他人身上成功拍马屁的方法,在这个小鬼身上一点儿用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