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五恭敬地解下腰间佩剑,恭敬地呈了上去,顺带着恭敬地道:“属下是卫五。”
“刷”的一声,寒光一闪,男子一个翻身,执剑而立,笔挺的身姿,凌人的气势,一双桃花眸凝出寒森森的杀气,稍显凌乱的乌黑发丝在寒风中招摇,他身后衬着霞光万丈,万马奔腾(咳咳,其实是马厩里的两匹小马驹子尥了尥蹶子),直似杀伐果决的战神从天而降。
卫五迷惑地望着面前英气逼人的男子,这是昨儿晚上哇哇大叫的赵世子吗?
“本世子爷不管你是卫几,本世子爷只知道你是那个黑心肝的狗腿子!”卫五还没想的明白,便觉眼前一道七彩的影子一闪而过,接着后颈上一疼,便“咚”的一声,人事不知地歪进了盛满了饲料的马槽里。
赵岳气哼哼地往卫五的屁股上踩了两脚,“奶-奶的,要不是老子昨晚上受了些惊吓,哪里轮得到你这兔崽子绑了老子!”
良久,赵岳做完了饭后运动,一个转身提气,飞上了屋顶,直往稍显清净的主院奔去。
小白那个黑心肝的最不喜喧嚣热闹,想必前头的宴席都推给了师父和几位师兄弟应付,这会子说不得他正抱着小狐狸精云山雾海里逛呢!赵岳越想越气,脚下几个腾挪,便落在了静悄悄的主院里。
“小白!你滚出来!”赵岳提着剑站在院子中央,中气十足地吆喝。
半晌,“吱呀”一声,门开了,薛缥缓缓地从门内走了出来。
赵岳定睛一瞧,他一身月白色的中衣,肌肤比衣衫更加白皙,如日光下的皑皑白雪一般,仿佛泛着一种苍白又温润的光泽,让他看起来犹如冰晶精雕成的人儿,黑凤羽翼般的长睫下,漆黑的眸子一片暗沉,精致的嘴唇也泛着一丝淡淡的苍白。
赵岳一瞧更是来了气,这可不正是体虚神乏、操劳过度的样子吗?显然,这个黑心肝的让小狐狸精采-阳-补-阴了!
“看来卫五该回内监总署好生锤炼一番了。”薛缥徐徐坐到了石桌旁,凉风带寒掠过,他雪白的衣角翩翩而起,仿佛一朵快要在暖融融的日光下消散的白雪。
“小白!今儿本世子要为小师妹报仇!”赵岳迷蒙的桃花眼里凝出冰冷冷的怒气,这怒气似是汇聚成了千万道寒森森的剑光,直要把面前的人撕成碎片。
“赵岳,你我已战三百六十一场,除了第一场是你胜,后头你可曾胜过我?此番你可想好了?”薛缥悠然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挡了挡从厚厚的云层后渗出来的几缕日光。
“哼!今儿就算本世子拼上性命,也要为小师妹教训你这个负心汉!”赵岳倏然出剑。
“慢,”薛缥轻轻挥了挥手,唇畔扬起一个迷离的笑,“半个时辰后,后山山顶,你我一决高下,现下,本王要先去安抚一下美人儿。”
说罢,薛缥不等他答话,自顾自地起身回了房,还“砰”的一声关了门。卫五恭敬地解下腰间佩剑,恭敬地呈了上去,顺带着恭敬地道:“属下是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