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居士轻声一叹,“唉,只有如此,他的血才能做十二的药引子啊!”
“药……药引子?”赵岳喃喃地重复。
“不错,”无量居士轻轻点了点头,捏起一块帕子擦了擦手,“为师瞧着如今的形势,十二若要活命,怕是要拿十一的命来换了。”
赵岳只觉浑身一软,“怎会……”
常慕赶紧扶住了他,把他拉到一旁,拣了要紧的,解释了一番。
大雪簌簌飘落,翩然轻盈的影子映在窗纱上,就如春日里的晓风飞花。
赵岳心间一酸,小白他……他还能熬到春日里吗?
“赵岳……”薛缥微弱的声音犹如飞雪落地,几不可闻,可赵岳乃是习武之人,耳朵自然尖,他粗粗地抹了抹满脸的泪,坐上了床沿。
“你莫……莫告诉容儿。”一滴冷汗从薛缥的额角滑落下去,悄悄地落在了锦被暗绣的竹叶尖上,犹如雨后,翠竹细叶间残存的无根之水。
锦缎上铺展的花叶不惧严冬,仍然舒展地生机盎然,赵岳望着那微小的水泽慢慢地湮没,半晌,他正了正容色,郑重道:“小白,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小师妹的,不过,”他水雾朦胧的桃花眼微地一眯,“不过,你若是死了,小师妹是定然要来奔丧的。”
薛缥静静地望着青蓝暗竹纹的帐顶,一声未答,良久,“你放心,我不会死的,”说着,他勾了勾苍白精致的唇瓣,“我若是死了,岂非便宜了旁人?”
一向粗枝大叶的赵岳听了这话,就和吃了颗腌酸梅似的,从嘴里一直酸涩到了心头,他哆哆嗦嗦地拉了拉薛缥无力绵软的手,颤声问:“还疼吗?”
他记得,八岁那年,他被爹爹抽了二十马鞭,疼得整整一个月吃不下、睡不着,即便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那时,疼得厉害了,他便抱一个爹爹的古董花瓶,狠狠地砸烂,听着瓷器碎裂清脆的声响,便觉着没有那么疼了,可小白他……全身剧痛,却一动不能动,他实在无法想象。
薛缥微微地闭了闭眼,“嗯,很疼。”
“你……”一时之间,赵岳傻了眼,“你不是应该说‘我没事,不疼了’吗?”
薛缥苍白的面容上绽开一朵清浅地笑花,“赵岳,你又不是容儿,我有必要在你面前逞英雄好汉吗?”
赵岳气地呱呱乱叫:“难道本世子的心就不是肉长的?小白,你一天不欺负我,日子就过不下去是吧?”
“此番我流了半缸血,又在山顶冻了半宿,差点丢了命,”薛缥漆黑的眸子闪过狡黠的光,他轻飘飘道,“倒是不知是我欺负了你,还是你打算要我的命?”
赵岳的气势登时便弱了下来,“我……嗯……嗯……”“嗯”了半晌,他可算是反过了闷,“你又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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