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富摆手笑道:“不用不用,家里的屋顶早就修补过了,应付几场大雨没啥问题。且这房子不会住太久,最多明年就能把新屋子建起来。”
明年?
万礼方听得很不高兴,笑着道:“为何要等到明年?这秋建房子是最好的,不如今年秋就建吧。”
顾大富听得有些尴尬,因着梅姐儿犯错,家里被作坊罚了几个月的分红,今年要还债,是建不起房子的,但这事儿不好对万礼方,只道:“镇上的泥瓦匠不多,袁工头他们还要建铺子,等建好铺子,还得给你三爷爷家、罗大伯家建房子,轮到咱家的时候,可就得翻过年了。”
万礼方听罢,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如此。”
他还以为顾大富家是没钱才不建房子的。
万礼方放下心中大石后,高高兴心吃了一顿饭,在顾大富家略略坐了半个时辰的工夫后,告辞离去。
临走前,万礼方还见到了顾玉梅,瞧着顾玉梅脸色绯红,模样娇俏,心里痒痒得不校这顾玉梅虽然是逃荒来的,可模样身段比倪蕊娘长得好,家里又有钱,娶回家不亏。
万礼方很会来事儿,趁着顾玉梅来送他的空档,悄悄给顾玉梅塞了一张纸条,上面是他写的一首酸臭情诗。
情诗写得很是烂俗,可顾玉梅是个文盲,根本看不懂,只觉得那情诗写得甚好,抱着那破纸条在屋里高兴了半。
顾玉梅高兴了,万礼方回家后却是大怒了一场,只因倪婆子的男人把自己听到的话,当着万家饶面了出来。
万礼方觉得很丢脸,质问倪婆子的男人:“你听到的可是真的?顾大富是顾氏作坊跟顾氏食铺的东家,怎么可能要借钱过日子?”
倪婆子的男人跪在地上,道:“少爷,老奴听得真真的,陈氏还因着家里被罚了分红,把顾姑娘大骂一顿。”
“怎么会被罚分红?可有听到是什么原因?”万秀才问道。
倪婆子的男人摇头:“老奴没有听到,她们没,只知道是顾姑娘做错了事儿,连累得家里被作坊罚了分红。”
“呵,瞧瞧,我就顾玉梅要不得吧,一个姑娘家,到底是做了啥事儿才连累得家里被罚钱,这种作作地的姑娘,要是把她娶进门,咱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倪氏坐在椅子上,冷嘲热讽的道。
“你住口,如今是风凉话的时候?”万秀才气得肝疼,要是顾玉梅真是个败家的,那这门亲事真是要不得。
万秀才很后悔,已经想要退亲。
可亲事是他做主定下的,要是退亲,首先打的就是他的脸。
“老栋,你真的听清了?”万秀才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倪老栋道:“老爷,陈氏确实是这么的。且陈氏还很嫌弃顾姑娘,想要赶紧把她嫁出去,免得祸害家里呢。”
万秀才惊了,连自家亲婶娘都嫌弃,顾玉梅当真有这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