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员乃朱儁麾下头号战将,不仅武艺高超,亦通兵法,得了皇甫嵩之命率领两百骑兵疾驰而来,手中散发着寒意的钢枪直指贼军,满目狰狞的朝着贼人厉声吼道:“前方何处贼人?大汉车骑将军在此,尔等安敢造次?”
“宗员?宗将军?”
败军最前面,将军模样的人大喝一声:“本将军乃是羽林中郎将刘勇!”
“刘勇将军!?”
宗员霎时倒吸一口冷气,凝视一看,站在最前面的那人果然认得,赫然正是刘勇,不由大为吃惊道:“刘将军,你率兵为我大军先锋,怎的如此狼狈?”随即抬头看向远处,吃惊道:“那一万大军呢?”
刘勇黯然道:“折损在壶关了!”
“什么?”
宗员惊得差点掉下马来,“那可是曾经血战边疆精锐中的精锐,硕果仅存的几万人,就这么没了?壶关的黄巾贼难道会妖术不成?”
刘勇默然不语。
“唉”
宗员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罢了罢了,刘将军随我去见皇甫公吧!”说罢,勒马转身,沉声道:“刘将军请!”
片刻之间,宗员带着刘勇及郭典二人来到皇甫嵩处。
刘勇与郭典二人仆地跪倒在皇甫嵩面前,哀声道:“我等见过皇甫公,见过朱将军”
皇甫嵩骤然见到刘勇如此狼狈的模样,脸色霎时凝重起来,与朱儁对视了一眼,凝声道:“逸之,汝率领大军作为先锋,怎的如此狼狈?”
“皇甫公,末将、、末将”
刘勇低着头,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与皇甫嵩,听到说趁夜攻城,皇甫嵩微微怒道:“汝也是京通兵法之人,殊不知大军疾行之后应该安营扎寨?如何要趁夜攻城?”
“皇甫公,刘将军也是立功心切,想早日攻下壶关”
郭典眼见皇甫嵩发怒,慌忙跪着上前说道。
“郭典”
皇甫嵩转头望向郭典断喝一声,打断了郭典的话,“你闭嘴,本将军以你沉稳而命你辅佐逸之,你就是这么辅佐的?”
“末将”
郭典嘴里有些发苦,心中暗暗叫屈,我就是一个副将,刘勇才是主将,我倒是提醒了,他能听我的吗?
“你接着讲!”
皇甫嵩怒目刘勇,厉声喝道。
“诺!”
刘勇遂将后面的经过通通的讲了出了,皇甫嵩脸色阴沉的怒喝道:“如此明显的诱敌之计,汝难道看不出来吗?因汝而折损了大汉一万精锐,留你何用?来人”
“皇甫公息怒!”
朱儁神色凝重的劝道:“皇甫公息怒,贼首张宝狡诈之极,逸之初次上战场,难免中了贼将之计,再者大战在即,临阵斩将于军心无益,可暂且饶恕一回,若有再犯,再斩不迟!”
皇甫嵩冰冷的眸子盯着贵在面前的刘勇,眸子中闪过道道寒光,遂厉声道:“汝的头颅暂且寄在汝的脖子上,若有再犯,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