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郭大、周仓、许褚三人从帐内出来,互道别,周仓目逐许褚疾步而去的背影,转头对郭大皱眉道:“郭将军,主公只给你我两万人,既要扫除官军的残余力量,又要三个月内搭建起足以容纳百万人居住的棚屋,这、、这给的人也太少了吧?”
“本将军亦是苦恼也!”
郭大亦是面露难色,沉声道,“两万大军扫除燕国、范阳两郡的残余力量不是难事,只是需搭建棚屋,却是难事矣!”
“图见过两位将军!”
郭大话音刚落,郭图那独有阴恻恻的声音自二人背后响起,二人急转身道:“见过公则先生!”
“将军无需多礼!”郭图颔首道,“两位将军是否对主公之命不解?”
郭大闻言心中一喜,忙抱拳疾声道:“还望公则先生指点!”
郭图道:“幽州西部目前为止已无大量官军,大多是零散各地的郡兵罢了,两位将军分一人领数千兵马前去即可,至于剩下的人则以搭建棚屋为主要目标。还有,此番你二人需经过幽州大营,可向志才求助即可也!”
郭大道:“原来如此。”
郭图道:“还有就是高顺将军于塞外草原与鲜卑人作战,我军陷阵营虽可以一敌百,然鲜卑骑兵亦是不可小觑,你二人要注意联系高顺将军,以免其遇到危险不及救援!”
郭大道:“这个末将明白!”
“嗯,明白就好!”郭图道,“你二人且去吧,切记联系高顺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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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温明园。
董卓听从李儒建议于园中大摆酒席,宴请十镇诸侯皆朝中大小官员。
酒过三巡,董卓忽然手持酒盅站起身来,疾声道:“吾有一言,诸公请听。”
众人纷纷侧首,园中的喧闹之声为之一静。
董卓道:“天子为天下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今上懦弱,不如陈留王举止得体、可承大位,吾欲废帝而立陈留王,诸位以为何如?”
众人皆怒目以对,中军校尉袁绍脸色赤红,正欲拍案而起,却被身边自幽州逃回的曹**死摁住,袁绍回头怒目以对,曹操亦摇头不松手,两人正互相扯拉时,对席忽有一人长身而起,慷慨陈辞道:“不可,不可!汝是何人,敢发此妄语?”
众人惊视之,却是越骑校尉伍孚。
伍孚正了正衣冠,朗声道:“天子乃先帝嫡子,又奉遗诏而承大位,可谓顺天意而合民心,且天子礼贤下士、聪敏好学,又无过失,何敢妄议废立?且废立之事,关于大汉国祚、天下苍生,不可不慎,汝既非三公,更非帝室宗亲,不过区区一镇外蕃,安敢乱发妄语?莫非汝欲为篡逆耶?”
董卓勃然大怒,疾声道:“来人!将这口出狂言的匹夫拉下去斩首。”
“遵命。”
大喝声中,两名虎背熊腰的刀斧手已经冲进园中,架起伍孚便走,伍孚以手中酒盅回掷董卓,作色怒骂道:“董卓,匹夫,乱臣贼子,汝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啊!”
只听一声惨叫,伍孚的骂声便嘎然而止,温明园中顿时一片死寂、落针可闻,不及片刻功夫,刀斧手便已经提着伍孚人头返回园中向董卓复命,董卓手持伍孚人头向众人道:“何人再敢有异议,此人便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