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何仪大吃一惊,汇集了全身气力的必杀一击,竟然被如此轻易的架住,何仪豁然回首,只见一员昂藏武将傲然跨期马上,一身黝黑的铁甲,手持丈八蛇矛,豹头环眼,赫然是刘备三兄弟其中之一的张飞。
“嘿嘿~”张飞森然一笑,“小子,有点意思。不过你记住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贼子,休要猖狂!”
何仪大怒,催马直取张飞,张飞傲然一笑亦策马相迎,马蹄翻腾、尘土飞溅,瞬息之间两马相交,何仪高举过顶的长刀未及劈下,张飞的丈八蛇矛早已经闪电般刺出,冰冷的矛尖无情地洞穿了何仪地咽喉,锋利而又宽大的矛刃更是将何仪的颈项整个切断,一颗头颅顿时凌空飞起。
“噗~~”
仅仅一个回合,何仪便被张飞斩首,殷红的鲜血从何仪断颈处喷涌而出。奔驰的战马带着无头尸身一直往前奔出数十步才摔落马下,栽倒在冰冷地大地上。张飞举矛戳住何仪血淋淋、优待不甘之色地首级,仰天长吼,极尽耀武扬威之能事。
“将军~”
炽热的战场上空,一声凄厉的嘶嚎划破长空,何仪的身死、何仪的鲜血极大的刺激了战场上仅存的五百余黄巾士卒,五百人犹如五百头凶残、孤冷的饿狼,他们完全放弃了防守,与敌人以名博命~
。。。。。。
蓟县南门。
“杀!”
彭脱面目狰狞,犹如一头勇猛的雄狮,恶狠狠地撞入了刘备军阵之中,两名刘备军顷刻间被他这无比迅猛的一撞撞得倒飞而起,又接连撞翻了身后十数名士卒,原本整齐严谨的刘备军阵顷刻间泛起一阵小小的混乱。
“杀~~”
彭脱身后幸存的四百余名黄巾将士虎吼一声,鼓噪而前,与潮水般掩杀过来的刘备军展开了殊死搏杀,刀光霍霍、血光崩溅,怒吼声与惨叫声交织成一片,断肢残躯和着血液狂飞,在这个狂乱而又血腥的苍穹下,只有无尽的杀戳、杀戳、再杀戳!
冰冷的屠刀下,人命卑贱、狗都不如。
蓟县城外,五里处。
燃烧的城廓已然在望,低沉的号角声已然清晰可闻,甚至连杀伐声亦隐隐可闻!“快~~快~”廖化直恨不得所部将士皆能插上双翅,瞬间飞进蓟县城。当廖化接到鲍出的令牌时候,廖化的脑海中霎时间空白一片~刘彤、糜竺、大乔、小乔诸位主母可都还在城内啊,而且主公的公子、小姐尽皆在城内,一旦蓟县有失,他廖化就是百死也难以赎其罪啊~
“快!快!再快点!”
鲍出策马挥斧,声嘶力竭地催促士卒加快速度,五千余黄巾将士几乎是在全力冲刺,他们的头盔歪了,队形散了,一个个像狗一样喘的不行,然而,却仍在玩命狂奔。一切都只为了能早一刻赶到蓟县!一息之差,生死之别,许多战役,胜负往往只在瞬息之间。
张宝临出征之际,贾诩算准备刘备会趁机偷袭,张宝故而在郊外秘密藏着廖化这一支伏兵,原本在刘备军攻城疲劳之际,从背后突然杀出来,直可将刘备一干人等一网打尽,却不想李乐的叛变,完全打乱了张宝的部署~
近了,终于到了~
“杀~!”
廖化怒吼一声,策马提刀,旋风般刮过吊桥,马蹄沉重地叩击在厚实的桥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顷刻间惊动了南门内殊死搏杀的两军将士。南门内,黄巾将士的防御阵形已被严重压缩,彭脱浑身浴血、状如疯虎,而其身边仍能拼力死战的士卒,剩下不足百人。
“廖化来也,彭脱将军挺住~”
彭脱一刀逼退面前三名刘备军,退后一步倚于城墙下,仰天大笑三声,而后斩杀了面前一名刘备军,仰天厉声道:“廖化将军,全城百姓安危全靠你了~”
言毕,彭脱旋即萎顿于地、竟是力竭昏死过去。
鲍出策马挥斧,从彭脱身边疾驰而过,长空中响起他狰狞如鬼的吼叫:“彭脱将军,某来也~”
“逆贼,全都死去吧~”
鲍出与廖化几乎大喝一声,几乎同时出手,鲍出大斧如飞,锋利的斧刃划破长空,廖化沉重的钢刀上下翻飞,磕着就死、擦着就亡,无比惨烈的一幕顷刻间上演。鲍出大斧过处,刘备军挡者颈断骨碎、肚破肠流,整整十余名刘备军,竟死于鲍出大斧之下!
“黄巾无敌,挡则必死~~”
二人身后,无数黄巾将士忘形呐喊、声势震天。
。。。。。。。。。。。。。。。。。
陈留南面五十余里,平坦的地势逐渐有了起伏,这些起伏的丘陵越是靠近陈留越是陡峭!
“吁~~”
张宝轻轻一勒马缰,胯下战马晃了晃脑袋,开始缓缓减速,典韦将手中那杆沉重的血色大旗迎风狠狠一顿,一声苍凉的号角声霎时响彻长空,潮水般滚滚而前的黄巾重甲铁骑遂跟着开始减速。隆隆的蹄声逐渐行渐息,当那滚滚烟尘终于随风散尽,一大片黑压压的铁骑已然傲然肃立于崇山峻岭之下。
张宝悠然回首,只见两千余骑肃立晨曦之中,鸦雀无声。
荀正心中一动,乌黑的眸子里悠然掠过一抹惊疑之色,策马上前问站高道:“主公意欲翻越此山?人纵能过,马却不行,两千余匹战马若弃之岂不可惜?再者靠着诸位将士们自身的力量携带重甲,此殊为不智也!”
张宝冷然一笑道:“谁说要弃马翻山了?”
荀正愕然道:“主公何意?”
张宝眸中悠然掠过一道精光,森然道:“大军掩匿形迹、趁夜至此,意在攻取陈留也!”
荀正失声道:“攻取陈留!?这~~这~”
张宝凝声道:“荀正你以为如何?”
“这~这~”荀正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主公用兵如神,我黄金将是骁勇善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区区陈留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只是~”
张宝凛然道:“只是我军不过两千余人,而陈留守军最少不下万人,况且皆为骑兵,又无攻城利器,是也不是?”
荀正低声道:“主公明鉴!”
“嘿嘿~荀正,你之所想,本将军自然想到了。不过困难,只要肯想,是没有什么不能克服的!””张宝森然一笑,手指西北方,森然道,“荀正你看那边有什么?”
荀正顺着张宝所指方向望去,一条波涛胸有的河流正兀自流淌,不由心中一跳,脱口而出道:“沂河?主公是要用水淹之计?”
“正是!”张宝深邃如浩瀚之海的眸子,流露出咄咄逼人的冷光,断然道,“就是水淹之计,当年董卓强攻壶关引汾河之水倒灌壶关,若非我军早有防备,那一战黄巾军恐怕就全完了~不过董卓最终还是亡了,倒是便宜了本将军~今日本将军就要用沂河之水取陈留!”
“可~可是~”荀正不无担忧的说道,“沂河距离陈留百余里,不说能不能不实行水淹之计,凭着目前我军两千余人如何能挖的百余里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