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逢纪说道:“军师所言甚是,凭杨再兴的自负,久攻不下必定单骑来探营,此刻却按兵不动,恐怕别有所图。”
审配也赶紧附和,作为袁绍方投降的人,自然在新的环境下抱得很紧,暂时放下了曾经的不愉。
倒是徐晃出列道:“这几我负伤修养,却听一些在城中巡视的兵卒提到一则轶事,说是从敌军中传出来的,军师可否有兴趣听听?”
刘基眉头一挑,什么轶事能让徐晃在议事的时候提起,必然不简单啊:“徐将军只管道来,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徐晃拱手道:“倒不是什么新鲜事,就是杨再兴军中有两个无关紧要的人起了争执,似乎还恶言重伤彼此,更甚者还在暗中使坏,弄得军营都乌烟瘴气。”
刘基兴趣不缺,问道:“不知是何人在生事。”
徐晃道:“听闻是一个不显名声的从事,名唤张布,另一人就有意思了,乃是杨再兴新收的弟子,名为陈到。”
“陈到?”
审配的眉头皱了起来,问道:“可是去年并州武比的前三甲,不足十三岁的陈到,哦对了,现在她应该有十四岁了。”
徐晃点头道:“正是此人。”
“那就奇怪了。”
刘基只对一些将领有所了解,对自己看不上的人很少关注:“哦,为何奇怪?”
逢纪道:“我们本来与李王有血海深仇,自然对他的麾下都有了解,听闻这陈到是打算拜在杨再兴麾下为徒,却被拒绝了两次,最后还是求到了赵云那里,这杨再兴耐不住师弟的苦劝,这才将其收在膝下,如此看来这陈到并不讨喜啊。”
刘基眼中闪过一道精芒,道:“确实挺有意思的,杨再兴竟然没有护犊子樊稠何在。”
“末将在。”
刘基吩咐道:“你派些机灵点的斥候,让他们多多打听这个消息,我有大用。”
“是。”
樊稠低着头掀开帷帐,一个没注意撞到一条瘦小的身影上,那人肩膀微微一抖,樊稠便直接横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正要开骂,看到来人是谁后,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暗自吞着唾沫。
只见这人生得嘴尖缩腮,一头黄毛束在中间,戴一顶乌金冠,面如病鬼,骨瘦如柴。
这人怒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不进时你不出,我正待进来,你却要拦我去路,这是何意。”
樊稠砸吧了两下嘴,脸上一副苦瓜色,被吓得忘记怎么说话了。
就连刘基都冷汗直冒:“元霸,休要吓到樊将军,有话好说。”
李元霸有些闷闷不乐,也不答话,直直来到刘基的主位坐下,兴趣索然的趴在桌子上,扫视着在场的将士,每一个被扫中的人都寒毛炸起,不敢与其对视。
刘基问道:“元霸,我不是让你在大营中逗蚂蚁玩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不说还好,一提就来气,李元霸坐直身子道:“你让我用拳头砸蚂蚁,我却砸不死他,后来我才明白,你这当我是傻子,我一怒之下将那群蚂蚁全部弄死了,你不会怪我吧。”
傻子的逻辑真的很难懂,前一秒还怪刘基暗讽他是傻子,后一秒又找个无关紧要的理由来担心刘基怪他,果真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傻子的世界真的是一片空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