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等人正了正官帽,由他带头,向城下走去,此处已经被军队包围,没有任何百姓会出现在此处。
城门咯吱的声音响起,绞索绷紧的声音也是悲壮的,吊桥缓缓落下,再想升起来,需要数十人一同绞动,耗费十来分钟才能再次升起,这对已经跨入攻击范围的并州军来说,等同门户大开。
显然这一切都在张布的意料之中,倒是王寅和邓艾一左一右,护卫他上得前来。
张松手捧一个红木盒子,其上一道白玉雕砌的印绶摆放,那丝丝缕缕的斑驳痕迹,显然是使用了不短的时间,由来上百年也不为过。
张布哈哈大笑,于吊桥前二人终是碰面了,其余将士各自站在后方近十米远,暂时没有靠近。
张松暮然拜倒,朗声道:“益州牧近来染病,卧于床榻,未能远迎,由别驾从事张松代为交付州牧印绶,并带话一席:我益州牧刘璋,感念当今天下大乱,王纲不振。北王乃王位正宗,布为其麾下军师,正可代北王宜力扶社稷,臣颇感无能,情愿将益州相让,万望勿要推辞。”
张布却没有去接,说道:“益州牧乃是汉室宗亲,德才岂能妄断,与我军虽然偶有嫌隙,又怎能越俎代庖,今入成都,乃是求一安生之所,还望益州牧收回成命。”
一言既出,周遭人员都不甚明白,这张布为何拒绝,倒是张松心领神会,这是要装逼装到底,给天下和百姓看啊。
配合道:“我益州牧刘璋自知薄才愚钝,已不堪重任,北王是皇室亲封之王,名正言顺,德广才高,可坐领益州,臣情愿乞闲养病,以安天命。”
张布再次拒绝道:“我来益州相助是出于大义,益州牧莫非怀疑我等有吞并之心?私让印绶,名不正言不顺,万望收回成命,我等退反驻地便是……”
张松再次躬身,诚恳道:“羌人尽数剿灭,止为其胡蛮之故,今因杨将军前来相助得以大胜,来春说不得还会至矣,加之益州牧突然病已危笃,朝夕难保;万望北王可怜汉家城池为重,受取益州印绶。”
张布说:“君有二子,长子刘循颇有勇武之名,次子刘阐虽尚在年幼,却素有贤才之名,何不传之其位,也好尽善其美,为汉室江山镇守疆土。”
张松说:“二位公子术无专攻,其名皆是趋炎附势之人的妄论,还需北王入主益州,稍加教诲,才堪重用。”
张布沉思了一下,说:“北王虽然有才德,却远水难解近渴,益州之气,厚积薄发,相信刘益州能完善其功。”
张松说道:“刘益州有言,命我左右辅佐,必能不负百姓所托,另刘益州提点二人,可助北王坐守益州,乃巴郡太守严颜,益州从事……”
话音未完,那大军之后却突然传来喧哗之声,竟有人率军冲杀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