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角斗场的事情出巡调查后的张伟没有会角斗场，也没有会戒备森严的内堡，而是在城内一处为人所不知的年过六旬的孤寡老人狭小的单间房内静静的过了一夜。夜幕刚刚降临下来的时候，老人见到前来探访自己的陌生人，还是很乐于交流以排解这些年来乞讨生活带来的孤独，可长期少有话语的生活已经似乎让这位老人丧失了很大一部分攀谈交流和语言组织能力，仅仅是讲述大致估计几千字的人生经历梗概就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尴尬的不得不依靠张伟的不断提问才能将这交流持续下去。

“很多人都是如您一样，整个氏族最早居住在一起，有男友女不分彼此？那时候一定很性福吧？”张伟笑着问道，希望老人回忆起一些开心的过往，让整个性格也变得更积极一些。

可这话似乎让老人显得更加有些忧伤和消沉：“早年的时候，七个成年男子，四个女人，但哪一个也轮不上我。按资历，实际都是大哥和二哥的份。当我熬到了二哥那个年级。。。”

老人没有说下去，可张伟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事情。不外家里的女人跟随了别人，而其他几个兄长也带着与女人们的孩子离开了。这位孤寡老人其实还不是这次在街上出巡时遇到的第一家如此情况的人。

张伟前世曾经听说过一句话：网络小说的写作速度和更新要求足以迫使大部分作者在构思情节的时候忘掉数学和逻辑，很大程度上不过脑子，只是如做梦一般写出自己按套路和感觉所想到的。

现在的张伟并不缺乏时间，因此午夜的钟声敲响前的整整一个时辰内，回忆了自己所了解的很多事情。甚至，在脑海里似乎有几个声音在辩论一般，先是如浪一般的质疑和反对的声音。

“群婚制确实不合适，但是难道你想回到明清那种儒家晚期封建社会不成？性开放和性自由，很大程度上的无婚制、是马克思乃至早年的苏联都崇尚过的风气。就连农民起义的太平天国都在反思基于一夫一妻制的传统家庭伦理了。。。”

“一夫多妻才是合理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想一想你真的在内心中渴望单女主而不是种马或变相的种马吗？如果你那样做了，你所依靠的人也不得不那样做了。不让更下面的人如此做如何安抚民心？”

“是啊，***才能带来文化和思想上的繁荣和自由，才能打破表面僵化保守的风气。中国传统时代的禁欲主义难道还不够吗？”

“你来自21世纪，应该是鄙视禁欲主义和反对保守的，怎么在内心中有了让整个社会重回保守，压制女权的念头？前世出身带来的重度直男癌还没治好。。。”

那如浪一般的内心主见质疑也让张伟多少有些动摇，但是一些过往的经历还是让张伟形成了同传统国人重概念轻逻辑和论据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

因为忽然间想起来的一个关键性的认知和印象就让各种质疑黯然失色：在西方崛起并迈入现代文明的关键时期，是否如同现代社会的年轻人一样对未婚性行为毫不在意？认同各种变性或男女同？对未婚生子是否也如东德古巴乃至现代社会某些北欧国家那种态度？

显然不是：在二战前，欧美国家中敢穿裙子都是违法行为，女人就必须像个女人。在美苏冷战著名的“厨房辩论”围绕的话题竟然也是女人是否应该忍受过于繁重的家庭劳动，是否要做一个更轻松的家庭主妇。这还是代表当时政治正确的意识形态时代的大国辩论。为什么是女人做家务而不是男人做家务？这种话根本没有人提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