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天僵硬地扭头，看着一脸怪异的雨涵，怪不得她刚刚就不正常了，怪不得她脸色那么差，原来是在怀疑他？

“所以呢？你怀疑是我杀了他？”

“……”

陆少天闭上眼睛，冷冷转身。

雨涵虽然看不到男人的脸色，可也知道他生气了，冰冷的声音穿透耳膜，似乎凉了谁的心，冷了谁的情?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雨涵感受到衣袖拂过的微风，下意识去抓，只留下袖角拂过指尖的凉薄。

“小雨，何必自欺欺人？”陆少天头也不回地走了，还轻轻带上了门，似乎一点也没有生气。

雨涵整个人萎缩下来，伏在被子上，她好像做错了。

其实她也不是想怀疑他，只是小峰真的会游泳的，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有一次她贪玩，失足落尽了池塘里，是小峰救的她。那个时候他不过六七岁，游泳技术却很娴熟。后来她落汤鸡一般回家，还被奶奶打了一顿，所以记得才格外深刻。

不过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过小峰游泳了，就连小鹿也不曾见过。

小峰是哑巴，而她自己并没有说过，便再没人知道他会游泳。可即便没有人知道，他也不会被淹死啊。

所以她才会第一时间否认小峰被淹死的事，她真的不是怀疑小鹿杀了他，她只是怀疑也许小峰的死不简单，又或许他根本没有死。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说出来的话就像质疑小鹿一般。

雨涵烦躁地裹住被子，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到，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就是很空，她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缓缓闭上眼睛，把自己彻底融进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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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

“少爷，王总那边还是不够……”齐然看着脸色苍白的少爷，轻轻说道。

“嗯。”

“少爷，老爷夫人刚刚打电话让你快点回去……”

“什么事？没事就出去。”

“就是小姐还没……”

“知道了。”

“还有墨总……”

‘啪’一个文件夹摔在了齐然的头上，陆少天阴森森地盯着他：“说完了吗？说完了都他妈给老子赶紧滚。”

“是，是。”齐然强忍着疼痛，把地上的文件夹捡起来，瞥了眼，是上官雨涵的病历。

齐然低着头，一刻也不敢停留，平日里少爷的脾气就很好，很少会见到发这么大的火，心里有些愤恨，就知道这个上官小姐长得祸国殃民，肯定是个祸害。

轻轻带上门，便要退出去。

“把文件夹放下。”陆少天揉揉眉头，倒是没有看他一眼。

齐然错愕，连忙放回了文件夹，便夹着尾巴逃离了这里。

陆少天闭上眼睛，紧握双拳，他真的没有想到她会怀疑他，她居然是第一个怀疑他的人。他什么也不想说，甚至不想去解释什么。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点悲伤……”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陆少天看也没看就按了接听键。

“喂？”有些不耐烦地吼道。

“哟，脾气渐长啊？”手机里传来冰冷的声音，陆少天一个冷颤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