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魔渊之阴？

凌肃一把握住了天吟的手腕。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冷：“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在墨卿居……”

“不是，”天吟乖乖摇摇头，又偷偷看了眼凌肃，纠结道：“我猜应该是厉欣捣的鬼。”

“厉欣？”凌肃一愣。

天吟眼神黯淡下来，怯生生的欲言又止：“你……”

“想说什么？”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如果我真的杀了厉欣，你会不会给特别讨厌我？”

“你杀了厉欣？这不可能，厉欣明明被……”男人突然住嘴，眼神飘忽。

“被什么？”天吟自然嗅到了一股味道，追问道。

“说来话长，你先说魔渊之到底怎么回事？”

天吟微微有些心虚，大着胆子说道：“就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遇到厉欣，她把我推进了池塘，还想在水中杀了我，我当时一气之下就把她弄死了，连，连魂魄都细了出来……”

天吟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不想说出自己肮脏的一面，她更怕凌肃没法接受，可另一方面她又想告诉他，这才是真正的她，完整的她。

“所以后来在墨卿居看到厉欣，你就立刻追上去了？”

“是，她明明已经死了，可却又出现了，还能把死人弄活，活人弄死，只觉得不可思议，而且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那你怎么会怀疑魔渊之阴……”

“嗯，在水里的时候，我突然感到浑身无力，晕厥过去，即便身体再负荷，也不会突然晕厥，而从那时之后，我的体内便多了一团气体，虽然它很安静，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嗯，既然体内有魔渊之阴，魔界这浑水你也不得不趟了。”

“嗯，对了，白无常呢？”

凌肃一愣：“他很好。”

是么？天吟隐隐约约记得白无常是不是使用了不能用的功法，而且这么久也没有看过他：“那就好，我想见见他，感谢一下。”

“不用。”

“为什么？”如果凌肃没有阻止她，或许她会相信他安然无恙，可越是阻止她，就越是怀疑，天吟心角一痛，如果他死了，为了救他们死了，那该怎么办？

“他需要静养。”

“这根本不是借口，我只是去看看他，又不会吵到他。肃，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已经……”天吟声音有些哽咽，再说不下去。

倒是凌肃被她气笑了，伸手敲了下她的小脑袋：“你一天到晚到底在胡想些什么？他只是受了重伤，需要养病。”

“那为什么你不让我见？”

“不是我不让你见，是他不在这里，在雪莱哪里，之前雪莱就是为了他，才来这里的。”

雪莱？

怎么办，她也想看看这个叫做雪莱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风采？

“放心吧，只要他在雪莱哪里，保管什么事也没有。”

天吟狐疑地看了眼他，便想起了正事：“那什么时候动身去魔界？”

“明日夜里。”

“这么快？”

“嗯，明日十五，正是月圆之时，错过了这个时刻，就要等下一个月圆了。”

天吟点点头，时机都是不等人的，何况前去魔界必定有特殊的方式。

她只要相信他，就够了，有他的地方，地狱也是天堂，何况是魔界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