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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有些不大情愿地说：“姐姐，你说过不管了的。”

天吟秀眉皱起来，她以为过了这么久，夜夜应该会说了，没想到。

夜夜眼神一眨，如果天吟注意了，就会发现这孩子越来越像她，连眼神也可以做到和她一般。

看出姐姐对他的失望，那一瞬间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变得温柔起来，一咬牙说了出来：“姐姐你别生气，夜夜都说，之前夜夜真的太无聊了，姐姐又不在，就经常偷偷跑出去玩，还遇到了一个女孩，她很可爱，对夜夜也特别好……”

夜夜看着姐姐没有特别生气的样子，才放下心来：“很久之后，有一次夜夜，在小树林里发现她身中奇毒，昏迷不醒，就快死了。她是夜夜唯一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死了，所以就用树精救了她……”

“救她需要赔上你自己的命？需要那么多树精？”

夜夜撇撇嘴角，想想就委屈：“不是的，我也没想到我输了树精就停不下来，我想停下来，却发现有股力量牵引着我，让我停不下来，最后还是我拼劲全力才挣脱开的。”

“……”

看着天吟的脸色越来越差，夜夜赶紧补充：“姐姐你不要生气，事情都过去了对不对？何况当时她是昏迷的，她不知道是我救的她，我早早就离开了。姐姐的交代我都记得，夜夜自然不敢轻易泄露出去的，不然就会沦落成伪仙人的。”

夜夜的声音慢慢低下来，他很难过，除了姐姐，他不敢相信任何人，即便是他唯一的朋友，可如今，连姐姐都不能说，他该长大了。

夜夜只要想一想，就会心里绞痛难忍。

他恨透了自己这副长不大的身体，为什么姐姐是修炼奇才，而自己却是个废材，永远呆在姐姐的羽翼之下，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会。

姐姐被抽那么多次木精，而自己只有一次，就险些受不了。

“夜夜……”

“姐姐，夜夜求求你，不要逼我说出她是谁，夜夜发誓，她是真的不知道是我救的她，姐姐你放过她好不好？”夜夜不是没有想过随便胡诌一个人，可他不想害了无辜的人。

天吟无奈的笑了，还是夜夜了解她。

她也不想随便伤害无辜，更不想伤害夜夜的朋友，可她如果不在了，谁还可以保护夜夜，他还那么小那么天真，怎么存活？

如果在无辜的人和夜夜的安稳面前，她会毫不犹豫选择杀了无辜的人，她很护短，也很自私。

“算了，姐姐不问你了，也不去杀她。但你要答应姐姐，除非你修炼有成，不然从今往后，再不许见那女孩，否则姐姐必然杀了她。”

天吟明明知道夜夜必然隐满了什么，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要夜夜不承认，她再怀疑又有什么用？

算了，夜夜其实也不小了，他不肯说，甚至已经用发誓来表态，她也不能太绝情，不然反而伤了这姐弟之亲，伤了夜夜的心。

夜夜点点头，他能说他做不到吗？他有选择的权利吗？他不怪姐姐，他知道姐姐是为了他好，其实他都懂的。

天吟摸摸夜夜的头：“夜夜真乖，姐姐先出去了，姐姐还有事，先走了，夜夜要乖乖修炼哦。”

“好的姐姐。”

“走，我先送夜夜宝宝回灵田咯。”

夜夜一愣，扯了扯天吟的袖子，摇摇头：“不用了姐姐，夜夜才从灵田出来，还想多玩一会，你不是还有事吗？那姐姐你去忙吧，夜夜玩好了就会回去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