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源同意,嗯了声后问,“俞繁呢?”他昏倒前,还记得是俞繁背着他上车的。
她伯伯真蠢!
俞繁要是有事,她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她会用小拳拳狠捶跟前男人胸口,而且,一醒就找她老公想干嘛?他要是敢喜欢她老公,她掐死他!言欢看着萧源,“我的老公,他有事出去了,萧政委,你渴不渴啊?要不要喝点水?我去给你倒啊?”
言欢把她的老公四个字咬的很重。
萧源哪里会知道言欢在想什么,他看了眼言欢,满心满眼都是感动啊,真贴心,不枉他把她当成闺女疼,他本就虚弱,此时更是装的有气无力,“那弟妹,麻烦你去给我倒点儿。”
言欢撇了下小嘴,刚站起身没走两步路,言行云带着白日负责萧源的医生回来了,见萧源醒了很是惊讶,这首长,身体素质真好,这么重的伤,竟然只昏迷了近一天,敬了礼后,边换药边问,“首长,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吗?”
言行云看见萧源醒了,放下心来,从傍晚接到家里的电话他的心就是提着的。
萧源不好回礼,只能点头,他如实回答,“没有。”他就是后胸疼。
“那就好。”
等医生换好吊瓶,言欢已经把倒好的水端了过来,她看了眼床上的萧源发愁,没有吸管,萧源躺着也不好下嘴啊。
怎么喂他啊?刚准备找个勺子让言行云喂,医生便说,“病人做了手术,这一两天都不用进食,水也不用喝。”
说话间萧凤琳醒了,见到萧源一阵泪眼婆娑,萧源看到后连忙安慰。
医生见没他什么事,默默的退出病房,走时看了眼言欢。
俞繁从部队做了报告出来时天已快亮了。
他坐在车里想着白日里言欢那个伤心的样子,胸口一阵发闷钝痛,她那时为何认定他死了?
她是过来人,难不成知道他会死吗?不,若是知道,昨天她不会答应他离开。
不过仔细想想,假设他的生活里没有她的话,他可能真的会死,因为他要保证他带的队友安全,所以牺牲自己也无可厚非。
不过,有了她,他不会那么无私的去救任何人,哪怕那人就在他眼前牺牲。
北方的冬天,整个冬季都被积雪覆盖,屋檐上悬挂的冰棱又长又粗又尖,太阳的初升后,把光反射在上面,说不出的漂亮。
医院里。
由于萧源醒来过一次,言行云也还有事情忙,所以陪护的就剩萧凤琳和言欢。
俞繁回来后,言欢跟萧凤琳打了身后招呼,说准备和俞繁到外面吃早饭。
萧凤琳说,“小俞,欢欢啊,不用出去吃,老言他会吩咐管家送饭菜来的。”
言欢笑眯眯,“婶,我不止出去吃饭,我还想回宅子里洗个澡换身衣服。”
“那路上慢点啊。”萧凤琳叮嘱。
“嗯。”
在街上吃了早饭后,俞繁和言欢到国营照相馆照相。
踏入照相馆,浓厚的时代气息扑面而来,墙上的相框里裱着一张色彩艳丽的相片,照片上是一个姑娘,非常漂亮,在一众黑白照中很打眼。
女店员看到言欢和俞繁,不由得多看两眼,她态度还算热情的走过来,问,“两位拍照吗?”
言欢看了对方一眼,跟着环顾四周,说,“是啊,彩色的照片多少钱一张啊?”
“六毛,两位可以到里屋看看。”女店员一边说,一边领着俞繁和言欢往里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