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烛光照着视线上方庭昭麟那张满是担忧的面容,她正要开口说话。
庭昭麟道,“欢儿,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言欢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她一身大红的里衣,察觉到脸上没有了胭脂水粉,她懵了一会儿,她先前与庭昭麟坐在一处,什么时候褪了衣裙,还卸了妆容?她质问,“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庭昭麟皱了一下眉头,对于言欢此时的态度略显不满,他现在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他脱她衣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你好好的晕倒,本宫不帮你脱,还有谁敢脱?”
言欢看庭昭麟不似说谎,她回忆了一下他进屋后,她的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随后眼前模糊,黑暗,暗想自己为何会突然晕倒,而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顿了顿,“我想歇息了,你还不走?”
庭昭麟气笑了,这个蠢货!
她现在已经是他明正言顺的女人,她想让他去哪儿?“大婚之夜本宫不留宿,明日你拿什么同母后交待?”
言欢低下头,干脆缩回被子里不吭声,在他目光能触及到的地方,摸出鸾月握在手中。
庭昭麟:“......”她又使这一招!他就不信她能一辈子不让他碰!
动手褪了衣袍,拉过床尾的被子,独自睡一个被窝,离她不远也不近。
言欢翻身面对他,匕首尖随之面向自己,“你睡地上!”
庭昭麟忍无可忍,一把扯过鸾月扔到地上,哐当一声,速度快的不得了,吓了言欢一跳,她这一招百试百灵,他也从未用如此雷霆之速夺刀,他......
她不知所措,他继而拉着她往怀里一带,将她缚在胸口,“本宫不想跟你计较,由着你胡作非为,你也应该适可而止!”
除了第一次他被她惊住,让她得意把匕首贴在脖子上威胁他之外,剩下的他只是不想同她一般见识而已!
这个蠢货,她真的看出来,他对她有多纵容?
言欢挣扎了两下,头顶上又传来庭昭麟那似琴音一样好听的声音,“你在乱拱,本宫可保证不了能不能把持住不碰你。”
方才太医来看过,诊断出她有些体虚,需要休养几天才可同房,如若不是这样,他现在必定剥光了她。
言欢一听,不敢动弹了,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
西北。
俞繁不日前已经领着那队轻骑返回,统帅原本想用军法处置他,念在俞衾求情,此时又逢用人之际,便顺着台阶下来,命人杖择了前者五十大板,与之一道的各轻骑二十大板作罢。
俞繁一声未坑,领了责罚后返回所处营帐。
俞衾拿着跌打药酒扔给俞繁,“臭小子!你竟然私自跑去北齐找那个小丫头,幸好你走后没有战事发生,否则你被打五百大板都不够!”
俞繁没有接药酒,身体上的疼痛不及心口万分之一,他懒应俞衾的话,趴着闭上眼睛假寐。
多日未曾阖眼,此时觉得甚累。
今日已是月初,她与那个男人应该大婚了。
说起来那人家世样貌他一个也比不上,而且皇室成员生来富贵,与他们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的人不一样,她嫁给对方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