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有女眷,同行是否方便?”
听到宣飞这样问,华琛的笑容更深,“妹妹宣大哥是见过的,家姐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待小弟去知会一声便好。”
“锦儿,姐姐听这位宣公子的言谈便知其是守礼之人。既是琛哥儿的同窗,你也是熟识的,不如就让他与我们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华锦挑眉,想说她与这位宣公子所谓的熟识不过是匆匆一瞥。
可想到自从来到这个朝代,身边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有这位宣公子的影子,这样的说法还真的不够确切,不免颔首道:“既然哥哥和姐姐都如此说,妹妹没有意见。”
待华琛走到马车边,马车的车围已经由白桃掀了起来。
华蕙微微探头对华琛道:“琛哥儿,你与宣公子的话我们都听到了。就如你所说,即是同路,不如同行。”
华琛咧开嘴露出大大的笑容,“这样最好。”又将窗帘拉得更大一些,看向华锦,“妹妹,哥哥想与宣公子骑马前行。”
华锦略一思忖间,华琛便又祈求般的道:“哥哥已与秦叔学了一段时间的骑射和拳脚功夫,妹妹就放心的给哥哥点面子怎么样?”
听他这般说辞,华蕙笑着把手指戳在他的额头上,“你小子啊,就怕一个妹妹。”
华锦思量着华琛的话,目光从拉开的车帘中看到那骑在马上的背影。
那个少年,身姿可真是挺拔!
骑着黑马,穿着玄色衣袍,也够酷!
就是有点像一尊移动的雕塑。
这样的人总是会让人产生一点好奇。
“妹妹,如何吗?”华琛迟迟得不到华锦的回答,急得手足无措。
华锦收回飘得略远的思绪和目光,“哥哥觉得好便好。”
华琛欢喜起来,“谢谢妹妹!”说完,顾不得多说什么便放下了车帘。
再次密闭起来的车厢让华锦觉得有些闷热,许是在里面坐久了的缘故吧。
华锦重新调整了下坐姿,听得外头的踏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只简单四字,“多有打扰!”礼数不失,却仍保留着那股骄矜之气。
看到姐姐又要掀开车帘,华锦便将华蕙的手按住,对着车外轻声道:“同路同行而已,公子不必客气。”他有他的骄矜,我有我的傲骨,更何况这位宣公子本不是愿意多与人打交道之人,言多无益。
果然,宣飞不再多说什么,“嘚嘚”的踏蹄声又远了一些。
很快,车马再次前行。
马车内的人再次聊起来,陈妈妈讲了很多严家的事情,还有严氏小时候的趣闻。
虽然有外人在,却也不是什么家族秘辛。
华蕙和华锦听得很认真。
而白桃还是那副不爱言语的性子,沉默的坐在车厢里头。
外头骑行的人,相对安静许多。
倒是哥哥会经常扯一些话题,却常是他说上七八句,宣飞也回不上一句。
就这样,到了午初时分,一行车马驶入了乐陵。
华锦倒是忘记了,去莱州要路过乐陵。
看到华蕙那逐渐黯淡下来的表情,华锦又倾身拍了拍她的手,“姐姐,乐陵于你不过是过去。今日路过此地,我们都是过客。”
感觉到华锦那虽小却温润的掌心盖在自己的手上,华蕙的心中大定,颔首道:“姐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