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之中他再次听到那总能抚慰人心的声音,总算舒展了眉头看向她,“妹妹想到办法了?”
“按兵不动便是第一步,那人害我一次不成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再次动手的时候我们便能收集了证据,将其一网打尽。”
“虽然有些危险,却不失为好办法。”华琛又有些不放心的道:“既然妹妹已经知道是何人了便就告诉哥哥,省得哥哥在迷局中更加担心忧虑。”
华锦颔首,倾身在华琛的耳边轻轻吐出了一个名字。
华琛听了之后眉头锁得更紧,握拳重重的砸在炕桌上,上头的杯盏叮叮当当响了一阵才停下来。
院中的西厢房内,宣飞换了衣服从内室出来。
他看着袖口处那不算精致却也熟悉的针脚,端起茶盏用长指掀开杯盖,热气氤氲中他冰山般的脸柔和起来。
用完午膳又喝了会儿茶,华琛又去田间看了看,一行人才从安阳镇的庄子返回。
出了安阳镇拐上平整一些的大路,马车行驶便稳当了许多。
华锦刚刚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忽的马车一停,车内人皆向前一个趔趄。
之桃掀开车帘,看到华琛的马前跪了一个少年,便回过头来向华锦禀道:“五姑娘,有个少年拦了我们的马车。”
“哦?”华锦微微挑眉,“是个什么样的少年?”
之桃灵巧的把身子又探出去些,只是这次没等到人回来就高声叫道:“是怀山。”
怀山是老朋友啊!华锦扬唇露出一抹讥笑,“听听他要说什么。”
之桃应声是又灵巧的下了马车,来到华琛的马前屈身一福,“四少爷,五姑娘让他把话说出来。”
怀山听了之桃的话连忙向华锦马车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多谢五姑娘成全了。”哪里还有当初在府中那种嚣张跋扈。
“你有什么话便快说。”华琛居高临下的觑着他。
怀山的眼珠子转了转,微微抬眸看了宣飞一眼,却被他冷冽的眼神吓得马上垂下了头。
“我在前边等你们。”话说完,宣飞已经扬鞭驱马而去,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这样也好,华琛知道怀山说的也不过就是之前内院里的那些阴谋诡计,就像妹妹说过的,家丑不便外扬。
如今罗氏一派倒了,他倒是想来卖个好。
“有话快说!”华琛最厌恶像他这种墙头草一般的人。
怀山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已经多了刚刚没有的谄媚,他嘿嘿一笑,“四少爷,小的有点儿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两位主子。”
华琛斜睨了他一眼,细细的打量着怀山的衣着外貌,见他穿着孝子白鞋,不禁问道:“你可是给杜妈妈戴孝?”
怀山收起讪笑,用袖子抹起眼泪来,“是姑母,她老人家无儿无女,唯有小的披麻戴孝。”
罗氏殁了之后杜妈妈也殁了?
只是怀山千辛万苦来拦了他们的马车要说的绝对不仅仅这个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