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蕙诞下的是一名男婴,江延昭早就拟好了许多的名字,趁着大家都在,就定下了叫江俞凯,凯哥儿。
等到华锦回府坐上马车的时候,靠在飞的肩头,不无感慨道:“原来生命是这般的奇妙。”
飞抚着华锦的肚子,脑海中却不时响起华蕙那惨痛的呼叫,“每一位母亲都值得尊敬。”
华蕙产子的第二日,飞就进了一趟宫,除了去拜见了永康帝之后,待的最久的地方就是太医院。
之后,飞不知从哪里又寻了许多医典书籍,钻进书房研究了起来。
华锦以为飞是在家中觉得有些憋闷了,才弄些书回来看的。
不过有些去书房,看他研究的都是人体和穴位方面的书籍。
飞以前最擅长的是熟知药草药性并制药,如今快当爹了,难道兴趣还变了?
不过过些天后,华锦就知道他这是在研究什么了。
飞自己研究出了专门针对孕妇的穴位按摩法,开始每晚都帮华锦按摩,说是能够让她在生产的时候减少痛苦。
除了好几次按摩的时候差点擦枪走火之外,华锦觉得这按摩让她全身筋骨尽通,还是很舒服的,而且她还没有之前那么容易疲倦了。
飞自然是一直帮华锦按到生产那日,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严绍宁的伤痊愈了之后,两家的礼也都过的差不多了,眼看着就到了发奁的日子。
嫁妆送到了严家,严绍宁的人却不见了,大舅母已经派出了人去寻他。
华锦听到这个消息,挑了挑眉,小舅舅他不会是想逃婚吧?
甘氏本欲将这个消息瞒下来,不想却被韦芷真身边的丫鬟说漏了嘴。
待到那丫鬟来禀报的时候,韦芷真已经骑马出了府,扬起马鞭往城门外去了。
严绍宁,果然就在他和韦芷真第一次见面的城门外的那颗树下坐着喝酒。
韦芷真快马赶到,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她扬起鞭子就抽掉了严绍宁手中拿着的酒壶。
“我韦芷真看你严绍宁不是这么窝囊的人,若是实在不想娶我就直言,我豁出一条命来违抗圣旨,也不让你落得这般为难,也不让自己落得这般的难堪。”
韦芷真满脸的怒气,越发显得脸红成了一片,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树边的严绍宁。
见严绍宁不语,韦芷真干脆跳下马来,情急之下也忘记了拴缰绳,认自己的坐骑向着郊外跑走。
她气不过,干脆抽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边,“我这条命也是你救的,今日为了不难为你,我干脆还给你算了,也省得难为你娶我。”说完就要抹脖子。
幸好严绍宁感情虽迟钝,但身手快得很,一把夺过了韦芷真手中的短刀,无奈刀锋尖利,她脖颈上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虽然不深,但雪白的皮肤上还是淌出血滴子来。
严绍宁忙扔了刀,掏出自己身上的汗巾盖在她的伤口上,脸上既有几分薄怒又有几分心疼,“谁说我娶你是难为你了,我只是想问问你,嫁给我是不是只是因为我替你挡了那一刀?”
韦芷真怔了怔,“那你为什么不问我?”
“我……我……”严绍宁握着她的伤口垂下了头,“我不好意思问,我……”
韦芷真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上,“替我挡刀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