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照挺直了身躯，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如果李玫在这儿动手，呵呵，那小贺的栽赃就更有说服力。

要不是李玫狗急跳墙，犯得着来这儿大动干戈吗？

啪！

李玫的手被人握住，手上的力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玫心下一惊，她觉得自己这一拳力道十足，一般人可没办法轻易接住。

“你当街打人也是给警队抹黑，这么做可不好。”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李玫耳边响起，李玫微微一怔，转身看着抓住她手臂的人：“慕皓晨，你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慕皓晨笑道：“我要是不来，等下就连你一起进牢房了，你看看那边。”

人群中一名戴着眼镜的长发女记者正拿着照相机“咔嚓咔嚓”拍照，刚才李玫动手教训小贺的那一幕肯定被她拍进去。

李玫愣了下，火气也消了些，恨恨地放下了手：“这人渣欠揍。”

“不急。”慕皓晨十分淡定地走到杜照面前，双目直视着杜照，微微笑道，“杜局，你先前是不是说，谁让你和慕皓晨交情好，这家伙和你交情好？我就是想把和你关系好的这批警察全部坑死，然后再利用你把慕皓晨坑死，你能拿我怎么样？”

杜照心下大骇，自己明明说得很小声，连小贺都没听到，他怎么会听得到？

不过，就算是自己说的，自己也不会承认，于是便大声说道：“是我说的……”

意识到自己竟然开口承认了，杜照脸色狂变，看着周围快要炸开锅的群众，连忙改口说道：“口误，口误，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慕皓晨笑道：“是你说的就承认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明明不是我说的，我为什么要承认！”杜照急了，“我和李队长还有你无冤无仇，我干嘛要陷害你？”

慕皓晨目光直视着杜照，眼瞳之中忽然飞闪过一丝血红：“这个就要问你了呀，杜局长，我们之间真的无冤无仇吗？”

被慕皓晨眼中的那抹血红亮了下双眼，杜照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忽然间就不受控制了：“当然有仇。我爸死了，就是因为慕家，还有你慕皓晨！”

“我了个去！这个杜局长好诚实，这都承认了！”

“果然还是慕总魅力大啊，男女通吃，连男人见了他都乖乖听话，哈哈！”

慕皓晨满头黑线，他还真是服了这些围观群众了，这都能扯到男女通吃，真是醉了。

杜照很快又恍过神来，满脸惊恐地看着慕皓晨：“是你，是你动的手脚，那些话不是我说的！”

慕皓晨呵呵笑道：“这么多人看着，这么多人听着，杜照，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的，是不是你想说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杜照沉默了，他浑身颤抖，愤怒不甘地看着慕皓晨。

他不敢再说话了，深怕自己再一出口又会说出什么“艳惊四座”的话。

见杜照不说话了，慕皓晨低声冷道：“现在立刻向这些家属下跪认错，否则，我会让你把你所做的一切全都自己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