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入了春,但断了银炭,姑娘身子娇弱,若真染了病,疼的还是王爷。不如奴才将她带来,王爷慧眼,一瞧便知是无事嚷嚷,还是真有非见不可的理由?”
主事公公懂得分寸,王爷既下了令:关姑娘紧闭,如此去,薄了颜面。作为下人,定当未主子分忧,于是进言。
“嗯。言之有理。”东方靳闷闷应声。
主事公公快步疾走,不一会领了端木蒨姌返回御书房。
“奴才去准备些银炭,书房里也有些凉,王爷看卷宗……”主事公公瞧着主子神色,知晓办对了事,此刻该全身而退,随意找理由。
“啰嗦,下去忙你的吧。”该将他嘴巴缝上。东方靳依旧不抬头。
主事公公掩门,退出书房。
“王爷,您命侍卫前往乱坟岗,可是寻昨日为救我、而生死未卜之人?”有些饿了,桌上有点心,端木蒨姌抓起便吃,呛得急咳。
“慢些吃。”东方靳颓败,递出手边参茶。
“多谢。你不方便言明找谁的尸首,但得让他们找残尸。以我之见……”端起参茶喝了一口,送下口中粉末,端木蒨姌继续,“若有人杀了王爷的人,定不会留全尸。”
“残尸怎么拼?如何确定乃本王手下?朝歌城的乱坟岗有几处,若将残尸分开扔…你问本王要什么?为何伸手?”话说到一半,东方靳见眼前人伸来手。
“还有吃的吗?我饿了。”被迫忍饿,既然见上了,端木蒨姌不委屈肚腩。
重重一拳击于案边,东方靳无奈指指红木柜:“里面存有本王肚饿时用的干果。”
毫不畏惧,端木蒨姌走向红木柜,开启后,取了一盒:“不是一定要找到残尸,而是发现昨日王爷派出人穿的衣裳,便能确定。”
“言之有理。”深思熟虑,东方靳赞同。
“王爷,此事因我而起,我理当为他收尸。”端木蒨姌请命。
“本王解除你禁令不难,可要去的地方乃乱坟岗,此刻已漆黑……”女子胆怯,即便是白天四处惹祸的兰儿,晚间也避出殡、凭吊等事,东方靳摆手。
“王爷,我虽胆小,还是那句话——因我而起。”端木蒨姌不改初衷。
“既然你坚持,本王就不阻止了。”等着她哭回来吧。东方靳不以为然,唤侍卫长吩咐几句。
“王爷,我走了。”端木蒨姌入屏风后,换了侍卫衣裳,抱拳道别。
深夜穿梭于朝歌城几处乱坟岗,侍卫长不以为然,可带上一女子同行,不免沉下脸。
“前面就是。你还要去吗?”阴风袭来,侍卫长驻步。
“你在这边放哨。我自己进去。”穿梭于枪零弹雨,也曾独闯毒枭老巢,端木蒨姌,不,1652的胆子非一般大。
定睛瞧了瞧,侍卫长不避嫌握住柔夷:“这种地方无需放哨。属下与姑娘同去吧。”
两人拐过狭小转角,忽听风声赫赫,面面相觑。
“有人比我们还中意乱坟岗。”杂乱的脚步声在风声中格外醒目,端木蒨姌警觉。
“看来是。”侍卫长皱眉。
“我身手不行,侍卫长去探路,注意隐蔽。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不,侍卫长返回时,我不见了,侍卫长不必找,快速撤离。”端木蒨姌交代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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