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知姐姐何时添上的毛病。听六姐哥哥们说,姐姐从前身体可好呢,是爹爹给的压力太大,将姐姐逼病的。”端木洁指指门,“走吗?”
“嗯。”端木蒨姌蒙上布条,正欲开门,就见端木洁也蒙了一条,“为何你也蒙布?”
“别院这边的女子在出了事后,未患病的皆蒙布。”端木洁解释。
胆大心细的端木蒨姌,发现了妹妹蒙的布条上绣着夜烈标志:“你还有其它布条吗?”
从怀中取出另一条,端木洁亲手为姐姐蒙上。
姐妹俩准备好后,行动自如在别院里走动。遇上侍卫,也不避讳,径直往美人居所走去。
“最左边的房子,住着年纪最小的美人。她很贪吃……”端木洁介绍仔细。
“除了好零食,还有其它吗?”细作多半隐藏喜好,如此贪吃…恐怕不是细作。端木蒨姌深探。
“没了。她怕黑,晚间要求婢女睡在床榻边,即便入睡,也要在房里燃不下四盏宫灯。”端木洁摇摇头。
一定不是细作。有人在身旁,细作无法行事;房间通亮,更是无法隐藏秘密。端木蒨姌指指相邻的一间。
“那位美人?没什么特别喜好,对待下人也极好,不使唤人,跟着她的下人最享福,因为她和大家常一起做些针线。”端木洁回答。
细作与下人打成一片,混得通熟,方便行事…端木蒨姌指指脸:“容貌如何?”
“普普通通,属于八位美人的中等之流。”端木洁揪着小眉头。
“姓什么?”此人有些可疑,至少不像前一位凭三言两语就可推断非细作。端木蒨姌关心。
“吴美人。”端木洁指向第三间,“那间住着邢美人。喜苦味食物,比如苦瓜。没有特别喜好,不太言语,常担心到夜烈之后,一年见不到世子几面。”
害怕再次住进如北苑般冷清院落,平日里容易忘事,若邢美人乃细作,光比别人多忘事这一点,太与众不同了。细作绝不会过于特别,引人注意。
她…十有八九不是细作。端木蒨姌见妹妹盯着两间房,看得出神:“那两间房住的美人怎样?”
“面和心不合。她俩容貌较好,世子对她俩也比其他人好。这两位美人能歌善舞,舞姿…以洁儿之见,远不如姐姐,有些怪模怪样。”端木洁不以为然。
怪模怪样?端木蒨姌费解:“如何怪?”
“我说不好看,管事也不认为好看,可扫地的大爷看得眼发直,说她们跳的才是舞蹈。”端木洁瘪嘴,说话间便要模仿。
小孩不喜欢看,年轻人不爱看,然,老人认为舞姿优美…在二十一世纪,这种现象很常见,总结为二字:代沟。
端木蒨姌眸底发亮:“她们俩忘事吗?身边服侍的奴仆病得沉重吗?”
“她俩病得不重,可身边服侍之人病得可重呢。最先发病的,就是住左边屋美人的贴身女婢。”端木洁叹气。
“为何叹气?”端木蒨姌怀疑两位美人要么数奸细,要么乃与奸细有千丝万缕联系之人。
“左边屋子的美人很喜她的丫鬟,丫鬟初病时,美人亲自端茶递水。说练舞时,此丫鬟因通音律,不仅抚琴,并指出舞蹈中的错误。”端木洁警觉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