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这般可好?”思思命小厮端来铜镜。
踱到镜前,南宫墨端详仪表,稍稍点头。
说话间,驿馆大门外已聚集两三百御林军,个个威风赫赫。一抖折扇,南宫墨出驿馆相见。
“小将见过世子。世子在朝歌近郊端了匪穴,皇上担心返回夜烈途中,再遇险阻,特命我率部护世子周全。”翻身下马,双手递上公文。
面带浅笑,南宫墨郑重接下文书,一观后,将文书递予身侧婢女。
“请!”他稍稍侧身,见第二批御林军头目前锋将军让进驿馆。
威风八面,先锋将军走路之时故意阻挡校尉,以示校尉不得力。
“哼!”校尉敢怒不敢言,官位低微,被迫忍让。
肖侍卫长看在眼里,闷不吱声。进正堂后,以手势禀告主子:先锋将军不满校尉,甚至不给颜面。
用茶慢条斯理,南宫墨细听先锋将军讲述——皇上因世子回夜烈途中端掉匪寨,既欣慰又担心其伤势。
频频拱手:“本世子深得皇上厚爱,此乃本世子之福,也是夜烈之福。回藩地之后,必将禀告父王。”
趁人不备,他以手势回肖侍卫长:伺机拉拢校尉,离间校尉与先锋将军。
“世子,动身的时辰定在黄昏前,恐怕有所不妥。”先锋将军听了校尉禀报,提出异议。
“此乃府尹请相士为本世子算的出发吉时,听闻此相士曾为九公主出阁卜过卦。”南宫墨笑得轻浅。
“这……”先锋将军不敢再有异议。
“时辰不早了,属下以为可移步花厅,欣赏歌舞。”一忍再忍,校尉终等到先锋将军被世子拨了颜面。
“请。”世子朝先锋将军一笑,起身。
“世子先请。”校尉与世子心灵相通,如此怎能为皇上办事?先锋将军为此更不满校尉。
众人移步花厅,南宫墨伸头瞧瞧:见一顶软轿缓缓落在花厅外。
“肖侍卫长、校尉,代本世子将府尹引进花厅。”继续与先锋将军痛饮。
“是。”校尉欣然起身。
肖侍卫长撩轿帘,待府尹出轿后,校尉亲自引路。
“见过世子,见过先锋将军。”府尹客气,入内后行礼。
“见过世子,见过先锋将军。”得力师爷见礼。
先锋将军仅回府尹之礼,视而不见师爷。
“府尹上座,来人,给师爷看座。”和气生财,南宫墨抬手,“传歌舞。”
“本将不看那些也罢。普通歌舞怎能与朝歌的表演相媲美?”先锋自恃很高,不以为然。
府尹尴尬,回头看看自己带来的歌舞伎,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这歌舞表演是否……”师爷征询。
“音乐起!本世子难得有幸欣赏此郡的歌舞,怎能让邀月宫喧宾夺主?理当客随主便。”南宫墨很满意先锋将军的与众不同,借此与府尹示好。
指着走在最前的领舞女子,校尉赶忙附和:“身段不错。”
“过奖过奖!”府尹讪笑。
兴趣浓浓欣赏歌舞,南宫墨以手势问肖侍卫长:钦犯们戴了几层面具?
肖侍卫长暗回:一层。
琢磨着,南宫墨示意:加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