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等好戏上场,南宫墨如愿看见了精彩一幕:贤王亲信撩开些许车帘,拎起姚悟晟,准确无误扔进马车。
“悟晟见过贤王、世子。”被扔进车里,竟是跪着的,姚悟晟叫苦连天。
“消息呢?”东方靳淡淡然,搁下一叠银票,“看见了吗?这是银票。”
“看见了,小人认得银票。”恨得牙痒,姚悟晟换了姿势,盘腿而坐,“附近的棺材铺在周边二十余里处提货,每次提两三副即可。”
“具体地点?这有关本世子别院之事。”南宫墨探究。
“悟晟不知。还有一消息……”试探伸手,姚悟晟小心抽出贤王掌下压得不严实的银票,“给棺材铺干活的木匠,近几年家人频频出事,放弃了手艺……”
“继续。”南宫墨目光炯炯。
“说!别光顾着点钱。”东方靳呵斥。
“木匠放弃了手艺,掌柜们才进货。可进货的价格和原来自产差不多,于是各棺材铺便不再请木匠。”每张银票仅一百两面额,姚悟晟揪着眉头。
“本世子别院所遇的鼠患,你……”别院之事匪夷所思。
收好银票,姚悟晟向世子伸手,见不得回应,叹气继续:“那是鼠棺。顾名思义,夹板中装有未睁眼的小老鼠。把人关入夹板,老鼠就放出来了。”
倒抽凉气,东方靳望向世子。
“本世子的别院停尸之处,尸首被毁得惨不忍睹。”南宫墨记起当时情景,不由心颤。
“被关进鼠棺之人,得救后会出现皮肤瘙痒,棺材的用途很多……”姚悟晟将宫主从主镖师处打听来的消息,毫不隐瞒相告。
“去吧。”贤王草草打发。
不心甘瞧瞧世子,见他无掏银子的动作,姚悟晟垂头丧气离去。
“贤王以为如何?”佳人如何探听到的消息,南宫墨不由为佳人的处境担忧。
“本王只知,你返回夜烈,必遇多种艰险。然,鼠棺等怕不是冲着你来的,另有目的。”不敢深究,东方靳渴望见到姚悟晟背后的主子——李媛(端木蒨姌)。
当下再无话,两人闷闷对坐,各自饮茶,绝不攀谈。
“世子、王爷,再行一个时辰,便可抵达前郡。只是这会前郡就到了闭城门的时间,请二位指示今夜是否入城过夜?”肖侍卫长车边征询。
东方靳不语。
“入城过夜。”在车中颠簸一日,南宫墨已周身劳累,何况随行仆役们皆毫无身手,此时更是渴望舒展筋骨。
“既然世子如此说,你派人快马加鞭赶到城门边,告诉守军——本王与世子来了,让他们等到车队入城,再闭城门。”东方靳放话。
闷不吱声,南宫墨任凭贤王做主。
然,尾随队伍之后的镖队来到城门边时,见城门紧闭。
“安营扎寨,今夜又得风餐露宿了。”一镖师叹气。
“贴着城墙歇脚。”主镖师异议。
女扮男装,悠闲自得的端木蒨姌闻言勒马:“敢问为何要贴着城墙落脚?镖师请看,不远处树林环境不错……”
“去不得。”主镖师摇头,“我威武镖局曾押镖途经此处,也过了关城门时间,据闻镖队宿营于城门附近树林。然,此镖队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陡然而立,端木蒨姌看着昏暗树林:“消息准确吗?”
“准确。当日雇主也在镖队里,因他也丢了,威武镖局没有赔镖。我负责给几位押镖的镖师家人送安置费,协助善后。”主镖师提及往事,痛心疾首。
另两位镖师不敢异议,吩咐队伍在离城墙最近之处,设营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