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乃领兵主将,与本世子一同指挥此战。本世子以为,荣王可贤王并肩作战。”荣王也不想上战场,南宫墨借花献佛,如了他的愿。
“本王听令。”荣王欣然接受。
“说得差不多,我去趟邀月宫,看看他等准备得如何。”
皇上昏庸无道,臣子们即便有心收复疆土,锄奸扬善,也得小心把握尺度。端木蒨姌先一步离开。
在房中独自用膳,姚悟晟见班主返回,急忙添了碗筷:“粥是热的,菜是暖的,班主一起吧。”
“悟晟,今日便要打仗了。你还有勇气参战吗?”并不动筷,端木蒨姌亲切。
“嗯。为班主而战,为邀月宫生存而战。此战之后,若邀月宫扬名立万,且大多数人活着,出场费能翻几番?”
说话间,姚悟晟从背后取出算盘,“仅涨两三层没意思。”
“哦…悟晟,上战场会有性命之忧,不必计算得失。”端木蒨姌拿走算盘。
“不后悔。”姚悟晟甜甜一笑,“何时主攻?敢问班主,悟晟又该何时召集姐姐们,敲敲打打往城里去?”
“正午召集全体邀月宫,随时听世子号令。”端木蒨姌正色。
“明白。小将这就去准备,哦,不,这餐点浪费了可惜。姐姐,吃完之后再行动吧。”明天还能有命吃饭吗?姚悟晟珍惜临死前的每一餐。
为增强体力,端木蒨姌大快朵颐。
“我去叫她们来?”放下碗筷,姚悟晟征询。
端木蒨姌点头。
听闻今日上战场,邀月宫的歌舞伎们足足准备了一个时辰,装扮得如天仙般,穿金戴银、罗裙旖旎,齐聚园中,胜过春光。
“很漂亮。你们今日就穿这身行头吗?”端木蒨姌看傻了眼。
“是。姚掌柜精心置办的,说是不必演出,仅往那一站,就能让土匪们看得眼发直。”一歌舞伎挽着披纱,旋转不下四十圈。
“不错。”端木蒨姌盯着歌舞伎停下时,手中竹炮,“做做样子,还是真能使用?”
“做做样子。”竹炮价钱何其之高,且仅有年关官府才许燃放,姚悟晟吐舌头。
“也可以了。”端木蒨姌欣然点头。
“学徒上场!出场时注意速度。”姚悟晟大声号令。
……
细观出发前的排演,端木蒨姌知晓:每个邀月宫歌舞伎及钦犯学徒,皆全力以赴。
“悟晟,跟我去见世子。你们吃饱肚子,歇息。”拉起小手,端木蒨姌举步。
南宫墨知晓姚悟晟将带队,然,看见小屁孩一脸正色之时,颇为吃惊。
“不怕吗?你带去的皆是歌舞伎艺人,即便学徒中有身手优良者,但大多数手无缚鸡之力。”参战的民众,素来为男丁。南宫墨不忍妇孺上战场。
“天下乱了,满地是战场,不打出条活路怎么办?”姚悟晟第一次正色言语。
“好!”孺子可教。南宫墨握住小手,“你手心里拽着什么?”
“算盘珠。抓着这个,悟晟安心,平日吃穿用度等等全靠它们。”姚悟晟眼睛里闪泪光,“我有一点点怕,所以拿着它做护身符。”
进门的副将听见小孩的妙语连珠,解了颈项一玉佩:“抓着这个,皇上赐的。比算盘珠管用。”
这就是对姐姐屡次下毒手之人!姚悟晟感激,双膝跪地,郑重接了,乌黑的眼睛未透露一丝不满。
“来人!”副将传令。
几位下属入内。
“你、你,再去选几个模样清秀的,随邀月宫进城。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小鬼头!”副将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