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慢些。”南宫墨看看中迷药的二公子,无奈。
“他怎么啦?二弟!”大公子疑惑。
“自己闻了迷药,正睡得香呢。”端木蒨姌抬脚踢踢呼呼大睡者,“听见了吗?打呼噜了。”
“媛儿(端木蒨姌),收敛。”离开之后,必要她与蔡邵阳等分开,如今她已一副男人婆模样,南宫墨呵斥。
大公子大约明白二弟昏迷的缘由,闷叹一声,朝鼻青脸肿小厮努努嘴。
“是这样。庄主领人上了半山,小人也是一同去的,进半山的山门后,我等受到伏击……”小厮气喘吁吁,还不停地咳嗽。
“我来说吧。父亲在半山的山门受伏击,此仆人由几名护院拼死护送,才得以突围,跑出来求助。我恰逢往山门去,遇见了他。”
大公子完成了端木蒨姌的交代,担心祠堂里的家人,便往山门去了。
“你家祠堂在半山?”端木蒨姌倒抽凉气。
“正是。山庄依山而建,祠堂自然修在半山,存棺椁之处在山尖绝壁上。”大公子回得仔细。
“棺椁在山尖绝壁上……”端木蒨姌纳闷。
“这样……”大公子以手势帮助讲解,“明白了吗?”
“悬棺?绝壁悬棺?”端木蒨姌大惊。
“如何是好?”南宫墨叹息。
“请指教我等如何救父亲。这边之事,可交予他们去做。父亲、祖母等还在山上呢。”大公子已命人去寻三弟,但不见归来。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看见三公子了吗?”端木蒨姌朝干活的妇孺大声问。
“三公子上山了。”一丫鬟站起身。
“何时的事?”南宫墨探究。
“在那边放箭的时候,三公子见我们到库房里取布,便放心了。说是领着人上山,之后…奴婢不知了。”丫鬟回禀。
“恐怕有些时候了。”若估算未错,三公子也被抓了。端木蒨姌叹息。
“走一步,看一步。上山。”南宫墨举步,回头看看佳人,“你…若要跟着来,就跟紧些,刀剑无眼。”
点点头,端木蒨姌沉默相随。
来到山脚下,南宫墨驻步:“大公子,上山仅有一条路吗?”
“正是。”大公子点头。
“两边的山石如何?坚硬吗?可有滑石现象?”端木蒨姌看着世子质疑的表情,替他开口。
“不算坚硬,偶尔有滑石,这得看季节。最近一段时间滑石不多,但有出现……”大公子语气极不肯定,几乎有些自相矛盾。
“大公子,你有多久未往这边走了?”南宫墨打断。
“前年清明扫墓来过一回。”大公子不隐瞒陌生的缘由。
“你们有谁常到这一带来?”端木蒨姌转身,望向同行护院。
“属下负责这一带安全。世子您问的滑石现象,近三月极为频繁。庄主已禁止老太太平日里前往祠堂,责令无我等保护,夫人们均不可往这边来。”护院清清楚楚。
行到怪石嶙峋之处,端木蒨姌拿起一树桩,狠抡几下。
“怎样?以本世子看,滑石异常。”石头坚硬,除非…南宫墨征询。
“他们谋划山庄可能三月了。”端木蒨姌揪着秀眉,望向山间唯一的路,“这条路走不得,说不定埋伏了许多歹人。他们想让我们在哪一段出事,就让哪一段的歹人攻击。”
“啊?”侍卫们闻言色变。
抬头,端木蒨姌痛恨黑夜中光线太弱。
“大公子,你说的绝壁在哪?”南宫墨与佳人心心相印,皆想到了绝壁悬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