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面生衙役瞧见众人,一愣。
“他是去乱坟岗查事的。”仵作解释,“查得怎样?”
“发现几具像是义庄出去的尸首,但也仅仅几具而已。”面生衙役回话,“小人……”
“说。”兵营小将催促。
“在乱坟岗,小人等发现穿戴不俗者,已将他抬了出来。”衙役呈上尸首腰间插着的匕首。
蔡邵阳一把夺过,众人见后,惊愕。
仵作费解:“这匕首怎的了?”
“这是荣王府的标志。”蔡邵阳解释。
几兵营小将在荣王亲信的佩剑或刀上见过类似标志,纷纷肯定。
“荣王刚离开,我没听说他在这一带丢了人。”端木蒨姌疑惑,“走,看看去。”
“你别去!来人,看住她。其余人跟本将走。”不知死了多久,蔡邵阳狠瞪一眼,大步流星而去。
“这里又好吗?”端木蒨姌看着从前停过尸首,如今全开了盖子的棺木,和陪着她的几名御林军哈哈大笑。
“恐怕好些吧?”七弟轻应。
不久之后,蔡邵阳命人前来传话:暂回府衙,在那边碰头。
“嗯,回去吧。”端木蒨姌起身。
因府尹还在审案,众人由偏门入府衙。
“怎样?”端木蒨姌问查看尸首的众人们。
兵营小将们皆摇头。
“死者肯定是荣王手下。脚下的靴也是官靴,仵作亲自查验,这会还未有结果。”蔡邵阳叹气。
“我想起了,这会荣王来时,曾告诉过我——在宣正郡,他曾派一人往朝歌送信,途中此人失踪。”端木蒨姌幽幽道。
“可有体貌特征?”一小将探究。
“未听说,可惜荣王不在。”端木蒨姌遗憾。
众人才呆了会,一盏茶未用完,就听伸冤鼓再次被敲响。
奉茶婢女忧心忡忡叹气。
“平日里伸冤的人少吗?”一兵营小将不以为然。
“这倒不是,只是今日格外多。大人们离开的两个时辰,这鼓就未听过。”奉茶婢女回话。
“看看去。”非同小可!端木蒨姌起身。
“你不方便吧?公堂不许女子正坐,除非……”蔡邵阳话说到半截,见她拿出荣王佩,“如此可以。”
“殿下怎还未归来?”忽然驻步,端木蒨姌担忧。
“殿下说定快去快回,我等已有两名同仁率百余名将士相随。姑娘不必担心。”贤王面子真大,太子竟亲自去请。兵营小将安慰。
手持荣王佩,端木蒨姌自然能堂上看座、听审。
其余男子皆有来头,听审无人非议。
“啪!”府尹敲惊堂木。
“你们两家棋社从未有过节,怎你的人就死在他棋社的后院?”府尹问案。
“小人派采办,不想就死在他的后院,请大人为死者伸冤。”报案的掌柜磕头。
“不知他家采办的人为何会死在后院,今早起来,他就倒在血泊里了,请大人明察……”辩解声不绝。
“死者何时出的门,一夜未归吗?”府尹询问。
旁听的端木蒨姌朝一御林军低语:“向师爷拿今日的其他案宗,我要一观。”
然,案宗借来,连同凑头看案宗的兵营小将也跌落了下颚:“棋社今日怎出了这许多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