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姑娘话,士兵们也有进棋社斗棋的时候,若雷将军兵败与棋社探知了消息有关,末将手下的士兵难免……”
“普通士兵哪懂布兵?仅能说出换岗时间。”握紧粉拳,端木蒨姌仿佛能听见那夜士兵们遭偷袭时的惨烈喊声。
“可以一点点地拼边关布兵等等,也不排除有心人使银子探消息。”府尹痛心疾首,自责,“下官未当好父母官,乃失职也。”
一言不发,端木蒨姌直至议事结束,也未多话。
“不早了,我回兵营了。”兵营主将几乎打不出胜仗,六姐、妹妹都住兵营里,端木蒨姌越想越不安心。
近日里,解救孙氏山庄,攻下寺庙,怎么突然之间就得胜了呢?
“本将与你一同回去。”蔡邵阳不放心,世道如此之乱,无一处安全。
并不推脱,端木蒨姌由蔡邵阳和一群御林军护送,回了兵营。
“怎去了如此之久?本世子在这等你已用两盏茶了。”南宫墨搁了茶盏,淡淡而语。
撩帘入帐,听见世子这番话,她心里咯噔一记,揭开壶盖,饮了茶水:“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营中发生大事了吧?”
“本世子心中疑惑,主将骁勇,将士勇猛,从前向来无胜仗,而我等来之后,他竟成了个不输的人。”南宫墨低声。
“我也觉奇怪,所以急急赶回。”瞅瞅帐篷,端木蒨姌沾了茶水,桌上书写——兵营有内鬼。
见佳人防范心强,南宫墨颇为赞赏:“明日下午,又要出征。本世子听闻,主将即将点精锐而行。”
“怕是又大胜,却依旧死一大批将士。”还未发生之事,端木蒨姌已有预感。
“媛儿(端木蒨姌),太子在哪?本世子想请殿下调附近兵营主将明日领兵。”南宫墨道出谋划。
“太子请贤王去了。”端木蒨姌一声幽叹,“无人知贤王在哪,唯有太子知晓。”
贤王定是处理朝廷事务,且异常隐秘,才会如此神秘。
“本世子从不愿多过问朝廷之事,然此时寻不到殿下,明日此兵营主将出征必大胜,却死伤无数。”迫在眉睫之时,南宫墨一筹莫展,不知如何处理。
“恐怕也有办法。”端木蒨姌掏出怀中一串玉佩,“这里有荣王的玉佩,还有玉王的,我斗胆以荣王之命,调换两处兵营主将……”
“这……”南宫墨深知兹事体大,“不可!弄得不好,你会掉脑袋。”
“逃啊。”端木蒨姌不羁而笑,“猫有九条命。”
我总能活下去!
“若用贤王的呢?本世子估计他会为你兜着。这趟返回夜烈,明眼人皆瞧得出,贤王比荣王更顾及苍生。”剑眉紧缩,南宫墨征询。
“不妥吧?”端木蒨姌摇头,“眼下众人以为我与贤王关系匪浅,然一旦用了贤王佩,我的身份便在朝野中固定下来。”
1652一心返回现代,恐走时无法将国师之女领了去,然国师之女与贤王极不投缘,贤王为人虽有度,而度却在他心中。
得不到贤王认同,以贤王秉性,断不会过多照顾。如此一来,国师之女就无法在世间立足。
左右为难,南宫墨遗憾而去。
“来人。”端木蒨姌扬声唤贤王亲信,“你等必知王爷在哪,我要见太子。”
亲信甲、乙静默无语。
“说,怎么回事?”端木蒨姌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