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玻璃瓶子,叶安歌在台阶上坐下。原本就稀少的人,因为下雨的关系纷纷离去。
一直以来,叶安歌都以为是因为父母的这层关系,加上自己的生日刚好是阿姨的忌日,邵子初才不愿意接纳自己。
原来,感情真的强求不得。
“叶安歌,你终究还是输了。”
哭过,痛过!
叶安歌拿出承载着自己所有希望的千纸鹤,一只只地放入河中。
雨不停歇的落下,湿了叶安歌的衣衫,也冰冻了她的心。
……
次日,傅琛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揉着发酸的脖子,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叶安歌这个女人果然是“守信用”。
洗了个澡,换身衣服,人已经到了对方的门口。
带着不悦的敲门声,成功唤醒了还没睡醒的叶安歌。
“来了,别敲了。”
和傅琛一样,叶安歌也是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这会被吵醒,感觉嗓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昨晚从护城河回来,人已经有些迷糊了,要不是生无可恋,她也不会连澡都没洗就躺下。
显示屏的是傅琛的脸,想到对方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叶安歌索性不理会对方。
冲了个澡,将沙发上湿润的罩子拿下来,丢进洗衣机了,没想到门外人的人还在。
“有事?”
打开门后,叶安歌的声音沙哑,眼睛微肿。
“怎么这么久……”下面的话,在看到叶安歌后顿住。
一身卡通睡衣,头发还滴着水,脚上竟然没有穿鞋子。
“怎么没穿鞋?”
将身子挤进门,弯腰拿过门口的拖鞋放到叶安歌的脚边。
叶安歌微楞,抬脚穿上,扭头进洗手间拿了条毛巾开始折腾自己的头发。
“你烧退了吧?”
“退了。”
随口应着,傅琛的目光在客厅扫了一遍,没有看到那瓶千纸鹤的身影。
送出去了!
心里一沉,听着在吹口哨的女人,眼神变得幽深。
“那就好。”
擦拭好头发,叶安歌拿出吹风机。谁知开关还没按,手里的东西就被人夺走了。
“不好。”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旁边响起,紧接着叶安歌就看到一张带着薄怒的脸。
“叶安歌,抛下一个昏迷的病人,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什么鬼?”叶安歌咽了下口水,眼神躲闪。“你那是睡着了,哪里是昏迷。再说,我可是确定你额头没那么烫才离开的。还有,我又不是你家保姆,随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
最后一句带着淡淡的忧伤,也让傅琛看到了那微肿的眼睛。
“哭过了?”
似乎猜到了什么,心里却没有太多的高兴。
“很明显吗?都怪昨晚的那韩剧太悲了。”胡扯了一个理由,叶安歌不敢在和傅琛对视,就怕大影帝看出异样。
“那以后就别看了。”
不打算拆穿对方,傅琛将吹风机还给叶安歌,自己则走到冰箱的位置。
找到几袋牛奶和一包土司,分别放入各自的仪器里。
叶安歌收拾好走到客厅的时候,闻到一股荷包蛋的味道。顺着香味走去,看到餐桌摆放着煎好的鸡蛋,还有热牛奶和烤好的土司。
“你做的?”眼底闪过惊艳,叶安歌忍不住靠近几分欣赏。
“昨晚照顾我的谢礼,快吃吧,口水都下来了。”
带着宠溺,傅琛的声音比以往温柔许多。
“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咬了口味道不错的荷包蛋,叶安歌竖起大拇指。
“你没想到的还有很多。”
“比如说?”
叶安歌只是随口一问,傅琛嘴角噙笑,道:“持久力。”
“咳咳,你这人。”
被对方的话惊的差点噎住,叶安歌连忙喝下一口牛奶。
许是喝的太猛,奶汁在上唇留下一个乳白色的弧度。
“说错了,是坚持力。”
伸手抽了张纸巾递给对方,动作优雅地咬了口面包,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就那样和谐地共进早餐。
“管你持久力还是坚持力。”叶安歌嘟囔,接过纸巾擦着嘴角,思绪回到昨晚看到的一幕。
心脏的位置如被针刺,眼睛里波光粼粼。
“不要小看我说的坚持力,就拿工作来说,既然我选择了它,就不会半途而废,更不会轻言放弃。”
不知为何,叶安歌总觉得傅琛这句话说的古怪,也让想到自己目前的工作。
没了最初努力的动力,一时间,叶安歌陷入了迷茫。
“叶安歌,你为什么想要演戏呢?”
“我……”
“不用回答,自己好好想想。”
看到对方眼里的犹豫,傅琛直视着叶安歌的明眸,打断她想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