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注定是凤清璇的劫难之日,她看着婉贵妃的动作,只能内心故作镇定,她万般结果都有想过,却偏偏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拿着自己的孩子而冒险,她在原地蹙着眉头,看着一个个侍女将她扶到榻上,由太医来看,由于是皇帝最宠爱的贵妃,消息散出去没多久皇帝就来了,还有萧灼,他阴沉着一张脸,她知道萧灼此时一定很恨她,毕竟她伤害了他曾经最爱的女人。
皇帝疾步走到榻前,连忙问太医:“太医,怎么样?”
太医拧着眉头探上万贵妃的手顿了顿,继而叹口气,摇了摇头,起身恭敬的朝着皇帝一拱手:“回皇上,贵妃娘娘的胎气本就不稳定,此番一折腾让腹中胎儿受损,老臣无能,龙子难以保住,更何况贵妃娘娘失血过多,只能保大。”
皇帝走到婉贵妃面前拉住她的手,婉贵妃的脸上此时已经毫无血色可言,她紧紧咬着嘴唇,眼角含着泪珠:“皇上,臣妾愿意为这个孩子去死,不要保大要保小,一定要留下孩子,皇上,这可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一定要保住他。”
皇帝柔着语气安抚着婉贵妃:“不要怕,孩子还会有的,你好好养着身子,这件事情寡人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听着皇帝说完,婉贵妃抓上他的手,虚弱道:“皇上,不要责怪王妃,妾身相信,她不是有意的。”
婉贵妃哭的十分凄惨,皇帝怎么可能饶恕过在场的所有人,他走到外厅,将萧灼和凤清璇叫了出去,他往高座上一站,生气的甩着袖子:“凤清颜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害贵妃,纵然之前你在南丘性子嚣张跋扈了些,可是现在是在大元,你已经不是南丘的公主了,寡人一句话就可以将你处死。”
皇帝此时正值盛怒,看着凤清璇的双眼如同冒出火光,看的凤清璇心中一惊,此番婉贵妃的目的可是达到了她就是一心要将凤清璇置于死地,这一次萧灼站出身来挡在凤清璇的身前:“皇上息怒,清颜在府中这些日子已经收敛了性子,更何况,她并层与贵妃娘娘结仇,怎么可能会害贵妃娘娘肚中的龙子,求皇上看在臣的份上网开一面,臣愿意将功补过。”
此话萧灼说的极其困难,甚至是在咬着牙说出口,不过皇帝等着的就是他的这句话,皇帝背过身去负手而立,冷声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过虽说凤清颜是你的王妃,但她伤害的是婉贵妃的孩子,到底如何这些需要等她醒来再决定,寡人看在你是寡人弟弟的份上,这件事情不与你计较,行了,带她回去吧,寡人不希望在宫里再见到她。”
萧灼拉着凤清璇离开了,可凤清璇并没有觉得松下一口气,她觉得皇帝就这样将她放了太过容易,在马车上萧灼沉着一张脸,看向窗外,那双眸子里隐藏着什么,让凤清璇看不透,她看向萧灼,正思考要如何开口时,萧灼说话了:“昨日本王是如何嘱咐你的,你怎么就是不听,这下闯下祸事你可开心了?”
这话听得凤清璇心中一顿窝火,她梗着脖子与萧灼道:“这件事情可不是妾身可以决定,的婉贵妃好歹是个娘娘,人家品级可是高过我,命令下人来带我入宫妾身要如何才能不去,难道王爷先前就没有想过吗?既然不想让妾身入宫就应该先做好打算,所以现在王爷这样说,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要怨在妾身一个人的身上吗?”
萧灼忽然抓住凤清璇的胳膊,狠厉着神色:“凤清颜不要仗着本王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本王告诉你,若不是你这张脸,本王随时都可以将你处死,你以为你为什么可以在本王眼前放肆这么久,你就应该庆幸你这张与她长的一模一样的脸。”
凤清璇愣住了,他都不知道萧灼是不是坏了脑子,他竟然说是这张脸,凤清璇笑了,笑他的悲哀,从前经过那么多坎坷也没见萧灼为了这张脸如此怜惜她,她大力甩开萧灼的手,故作悲戚道:“王爷现在终于说实话了,你不过就是将我当成了替代品,早在凌霄将军想要对我不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们都讲我当成了另一个女人,真是好笑,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以为你真的爱上了我。”
凤清璇恼着眸子,立即起身,大喊道:“停车。”奈何车夫丝毫不停她的命令,马车不停,依旧往前行驶,她什么都不管,掀开车帘就要往下跳,萧灼扯住她的胳膊,往车里一拽,她的头磕到木板,脚下一个踉跄倒在了座上,萧灼狠狠打看着她:“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度,凤清颜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哪儿都不许去,就在王府里边好好给我呆着,直到我回来。”
马车慢慢停下了,秦王府很快就到了,萧灼拉扯着凤清璇的胳膊,走进王府,一路不停歇,穿过小路,直接到了一处隐蔽的房间,他将凤清璇往里一甩,凤清璇脚下不稳,立即倒在地上,萧灼身后突然出现几个侍卫,萧灼嘱咐道:“好好看着她,从今日起不许她出这个屋子,若是出了差错,你们就再也别来本王。”
从今天起,凤清璇就这样被囚禁在这里,只要她已卖出门槛,两侧的侍卫就架着刀劝她回屋,她在屋子里将里边架子上的所有瓷器书本砸在地上,晌午,南荣来给她送饭,她一口都没吃,南荣说:“王妃,王爷说这里只有您一人,南荣就请命来这里照顾王妃,您一向不爱护自己的身子,现在更是不吃饭,这样下去,身子会撑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