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说着,从善如流的滚去帮俭月整理衣衫去了。
而秋振洲,则是等着其他人将屋子里收拾妥当,便坐在桌前等着俭月出来。
纱帐不是贵重的纱帐,又年久失修,不是新的,所以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人长了什么样子,秋振洲下意识的瞄了一眼纱帐中的人,不由得回想起初见此女五年前,他初见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他刚从朝上下来,还来不及往院子里走,就听说厨房那边出事了。
厨房能有什么事?闹事的不忍,打杀了便是,只是,下一刻,就有地窖之中的人上来说是那女人发疯了,要吃了自己的女儿。
那个时候,他才突然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一个女儿。
第一次见到俭月,那孩子虽然蓬头垢面,却仍旧无法掩盖的大眼睛,而洗净之后,更是衬托出未来美人的轮廓。
那个时候他就想,若是将养大了,也必定能卖上一个好价钱。
所以,他才会在夫人的反对之下,将这孩子保了下来,若不是最后夫人极力反对,甚至是用性命相逼,他到是箱将这孩子养在府中的。
如今,这孩子已经长大,他看过画像,出落的却是不错,想来这本人也必定是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
纱帐慢慢撩起,走出来一个身着朴素的少女,少女眼角红肿,走路一步一摇,弱柳扶风一样,若不是身边小丫头扶着,秋振洲都觉得这若是吹来一阵溪风,都能叫这女孩刮倒了去。
他不由皱眉,难道庄子上已经欠收的不成样子?这身子骨怎么这般不利索?
“父亲安好,多谢父亲为女儿出头。”
俭月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红的像个兔子,怯怯的又带着希冀的看着秋振洲,顿时让秋振洲一怔,随后,一个名为父亲女儿的光系网陡然建立,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了一个圈。
半响,他才道:“免礼,你这是吓着了?”
俭月羞涩一笑,面上还带着淡淡的怯意道:“是女儿射你本就羸弱,如今有有些惊吓过度,让父亲担忧了。”
秋振洲点点头:“你是我的女儿,是我秋家名正言顺的女儿,你放心,今日这事以后绝对不会出现,我会另外派一些人过来照顾你。”
俭月闻言,顿时双眼热泪盈眶,颤巍巍的就要跪下,秋振洲眼睛一跳,总感觉这要是真的跪下了,这便宜闺女就得直接躺床上去,顿时阻止道:“做什么?你我父女,没有外人,何须这等礼节?你还是坐下吧。这身子骨为何如此羸弱?可曾看过大夫了?”
俭月顺势起身,坐在了秋振洲的对面,一双美眸低垂着,安静的让人怜惜,而秋振洲,在俭月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昔日那个让他着迷的身影,不由的语气又放软了一些。
“多谢父亲关心,女儿无碍,只是在五年前去庄子的路上遭遇了山贼,身上银两尽数被抢了去,有了一段食不果腹的日子,因此落下了病根。”
秋振洲一愣,遇上了山贼?那些他派去送这丫头去庄子的人回来不是说一路顺风么?
他面色不变,继续问道:“既如此,在庄子上怎么没有来信告诉为父?为父好叫御医过去看看。”
俭月闻言,低低而泣:“庄子上的妈妈们说庄子上没有多余的银两为女儿送信,只说女儿过去就是要为父亲守着庄子的,万不能有事就要打扰父亲,所以,女儿才没有给父亲写信,还请父亲不要生气。”
秋振洲顿时了然,这一切,肯定都是孙氏做的。
他心下气恼,此时却没法说那些久远的事情,便关心似的问道:“这院子委实太清静了,为父一会给你换一个好一点的。”
俭月闻言,立刻摇摇头,咬着唇半响,才道:“多谢父亲,我在此处并无半点不好,到是在庄子上久了,习惯了清静,母亲这样安排,想必是花了心思来了解了我的,女儿心里不胜感激。
更何况,大姐姐和三姐姐也曾过来关心过女儿,有为女儿送了下人,照顾女儿的起居,女儿自不敢要求再多。”